于是西乾月再次开口,带上了些不耐烦:“殿下找臣妹有什么事吗?”
西乾绝剪掉梅树上的一截,晃悠悠开口:“小月儿跟你三皇兄也这么见外吗?果然你三哥回来了,别的皇兄都入不了小月儿的眼了。”
西乾月内心猛地一跳。本来她对西乾清的那份感情就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她藏得极深,也敏感至极。
西乾月欲盖弥彰地想辩解两句:“殿下……”
“瞧瞧啊,‘殿下’、‘太子殿下’这些称呼多见外啊。”西乾绝勾起他殷红的唇笑了,他扭头看向西乾月,笑得诡异又惑人心神:“怎么,孤是不比西乾清吗?难道孤不是你大哥?怎么小月儿不喊孤句皇兄?”
西乾月的心脏狂跳。
这是什么意思?西乾绝为什么突然揪着一个称呼不放?还莫名其妙地非要较量起她三哥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只要西乾绝没看出来更多旁的……一切妥协西乾月都能做。
西乾月从善如流地改口:“皇兄毕竟贵为太子,君臣有别。”
“君臣有别……”西乾绝将这四个字放在嘴边咀嚼了一阵,不知为何忽然心情极好地回过身去,继续剪花枝了。
西乾绝这疯子一定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场,被他的这种气场一裹,任谁都要浑身泛起颤栗。
在西乾绝眸子移开后,西乾月所感的压力才有所减轻。然而,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西乾绝的下一句……
“只是因为这个吗?孤觉得,可能也是因为老三对小月儿格外好吧?小月儿喜欢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西乾月竟有一丝心虚,可能是她自己太清楚了,此“喜欢”非彼“喜欢”……
她笑得也僵硬了些,极有分寸道:“三皇兄对谁都是一样的吧?我没觉得他对我哪里格外好。”
“啧啧啧,可怜的老三,出力都讨不到小月儿的好呢。”
西乾绝剪完了这株梅花树,又移步到了一个两人勉强才能合抱巨大的圆缸前,修剪缸内的这棵不知名的植株。他继续道:“当年狩猎大比,听说你失踪了以后,本来正上缴猎物等清点的老三提着弓就杀回去了,小月儿不知道这事?”
西乾月心里震惊哗然。
那次狩猎大比是她硬要参加的,结果追猎物追的在山上迷路了,愣是等快天黑了才摸回去。她回去了以后才知道,西琰等人误以为她失踪,已经派出去人搜山了。
西乾月印象中很清楚的记得,在她回去不到一刻钟后,西乾清才拖着头断了气的老虎回了营地。
那时的她还在想父皇是在小题大做,她三哥明明回来的比她还要晚。
西乾月的嘴唇动了动,许久后缓缓道:“他……不是去……”
西乾绝兴致勃勃地接过了话茬:“去杀老虎了。这真是个好问题,那么……小月儿请听题。
“山上投放的野狼群被孤杀了,黑熊被西乾清杀了,唯剩那只老虎。除此以外,整座山就没有其他大型猛兽了。
“小月儿说说,明明狩猎大比都结束了,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杀那头老虎?”
她不傻,她当然知道为什么。
狩猎大比前,为了确保皇孙贵胄们的安全,狩猎场中的猎物全是安排好并投放进来的,整座山也被提前细致地排查过。
彼时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是失踪了,而能威胁到她生命的,唯有那头老虎……
西乾月说不出话来了,但西乾绝还能说,而且他思维极其跳跃的提到了另一件事。
“哈哈哈哈,孤还听说了一件趣事。听说当初有段时日,老三日日安排手下在玄武大街上卖糖葫芦,那糖葫芦还是每日快马加鞭,从京城二十里外一个小村子的老农那买来的,月儿说可笑不?西乾清有时候确实愿意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哈?”
西乾月没有说话。
像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砸下,荡起的涟漪一圈圈、一圈圈地扩大着。那原本该逐步趋于平缓融于水面的最外圈涟漪,却一反常态地涌动起来,波纹愈来愈深,汹涌澎湃地搅动起整个湖面。
是可笑,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原因。
西乾月那阵爱出门闲逛,被路边偶然买到的一串糖葫芦惊为天人,一通询问后了解到,那包裹着山楂的糖是老农独门调制的桂花糖浆。西乾月对此念念不忘,后来她专门为此出宫,却再也没遇到过那位卖糖葫芦的老农。她郁郁寡欢了一阵以后,竟然在相同的位置上遇到了老农的儿子。还是一样的糖葫芦,一样的味道。
多巧啊……老农的儿子?
是可笑,她竟然信了!
这事多蠢啊,如果不是西乾绝万分确定地说出来了,西乾月一辈子也不可能把这种事和西乾清联系到一起。
西乾清会为了别人做这种事吗?在她已知的所有事所有人中,不会。
西乾月的心跳开始失控了,有双大手在她的心间擂鼓不停,砰砰作响,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这不是她的错觉!
也不是她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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