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皇甫诚也洗了澡出来,单刀直入的说;“你今天跟咱爸要我岳父岳母的分成了?”
“怎么的?你问我我就要回答啊!”兰乔曦一摔自己手里的书,竟然感觉皇甫诚有那么一瞬像个鹌鹑一样缩了一下脖子,难道是幻觉?
此话一出,皇甫诚直接呆愣在当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兰乔曦轻嗤一声,转头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浴室坐在化妆镜护理皮肤。
浴室的玻璃门“咔嗒”轻响,热气裹着古龙水的味道漫出来时,兰乔曦正对着梳妆镜卸口红。她从镜面倒影里看见,皇甫诚裹着浴巾的身影在卧室门口顿了顿——这个总把“世家公子”四个字刻在眉骨的男人,此刻正用食指反复摩挲浴袍腰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皇甫诚的喉结剧烈滚动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浴巾边缘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被他称为“男人勋章”的疤痕——三年前替沈婉晴挡酒局滋事者时留下的,那时他还会捂着伤口骗她是“商业谈判意外”。此刻这道疤在白炽灯下泛着粉红,像条丑陋的虫,正顺着他发颤的脖颈往心口钻。
兰乔曦转身时故意晃了晃卸妆水瓶,透明液体在玻璃罐里晃出细碎光影,映得她眼底一片冷冽:“说吧?今天到底回来为了什么?”满脸的讽刺和玩味,赤裸裸的挂嘴角。
“你——”皇甫诚的感觉自己的面子似是被人践踏了一样,从回来到现在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想怒吼却又卡在喉咙里,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鸭。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陌生。记忆里的兰乔曦总穿着软糯的针织衫,连生气时都会红着眼眶往他怀里钻,哪像现在,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刀,卸了一半的妆容竟让她添了几分疯批美人的狠戾。
“今天跟咱爸要分成了?”他扯过椅子坐下,膝盖分得很开,妄图用肢体语言压制对方,却没注意到浴袍下摆滑到大腿根,露出膝盖上那块打高尔夫时摔的旧伤——兰乔曦曾用掺了珍珠粉的药膏替他揉了整宿。
兰乔曦早就知道皇甫诚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肯定是那个老家伙想让他劝自己放弃那些分红。这事儿如果放在刚结婚的那一年,也许她还会傻子一样的把这本属于自己的泼天富贵往外推,任人宰割,视同他们皇甫家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一个是谋害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一个是对自己不忠不爱的丈夫,除了那张结婚证螚显示他们之间还有点亲情名义上的法律义务牵扯,往后余生只能是深仇大恨,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吧。
皇甫诚看着兰乔曦没任何接话的打算,早就不似从前的殷勤乖顺,一下子就又恼羞成怒起来。
“问你话呢!你们兰家就这么教养你的?”皇甫诚凶戾的叫嚷,好像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
“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兰乔曦毫不畏惧的冷眼看过去。
这眼神冷的像一把吃人的剑,这是皇甫诚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仿佛眼前兰乔曦被某种鬼怪附体一样,皇甫诚内心一惊,已经被那道眼神给扎破了气,依旧强撑着说:“问你话呢!”
兰乔曦看到这个外强中干的皇甫诚,内心的鄙视更是毫无掩饰,这么多年和自己相处的人,今天看来真的是徒有其表,以前自己是怎么看的上他的呢?
看来,这女人一旦有了爱,就天然的给对方增加了一套滤镜,怎么看怎么舒服,不舒服也舒服。等着临了清醒了,滤镜一摘,真的看眼前人倒胃口,你说怎么咱自己这么一颗好白菜就被这么个尖嘴獠牙的野猪给拱了呢!
“明知故问。”兰乔曦将卸妆棉扔进垃圾桶,金属桶底发出清脆的“咚”声,“还是说,你那位好父亲没告诉你,我要的不是分红,是他这些年吞进去的每一分钱?”
皇甫诚的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去摸腕表——那是去年结婚周年日,她托人从瑞士定制的江诗丹顿,表背刻着“诚曦永年”。此刻表盘在他腕间晃出一片冷光,像极了刚才她卸口红时的眼神。
“我跟你说,咱爸打理你爸妈留下的那30%的遗产劳心劳力,哪里像你坐在家里吃喝玩乐,到头来还想要分红,真的是难以理喻!”皇甫诚端着架子义正言辞的说。
“劳心劳力?”兰乔曦突然笑出声,笑得肩膀发颤,眼影粉簌簌落在颧骨上,“我爸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说‘别让外人碰公司’,他倒好,带着你们皇甫家的人把兰氏拆骨入腹!劳心劳力?他怎么不把‘鸠占鹊巢’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你在瞎说什么?”皇甫诚的脸涨成猪肝色,猛地起身时浴袍彻底滑落。他手忙脚乱去抓浴巾,腰带却缠在椅腿上,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进床头柜。兰乔曦看着他光裸的脊背——那上面还留着沈婉晴指甲划过的月牙形红痕,突然觉得胃里翻涌。
“穿好你的遮羞布再说话。”她抓起床上的真丝睡袍甩过去,布料砸在他胸口时,她看见他睫毛剧烈颤动,像垂死挣扎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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