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继续说道。
“李青,你办得妥当。”
“不愧是我信赖之人。”
赵迟笑言夸奖。
“为将军效命,理所应当。”
李青谦恭作答。
不知不觉间,短短半年,两人的地位悄然转变:赵迟登至主将高位,李青则为亲卫统领,各掌权柄。
然而,李青再不会如从前般直称赵迟为“迟哥”
。
军中等级分明,不可逾矩。
赵迟早习李青的谨小慎微,这是居高位者的必经之道,日后权势愈盛,此类规矩只会更加严格。
“军权、官权如此,王权更显孤寂。”
“难怪君王自称‘寡人’,这般高高在上,令人敬而远之。”
赵迟默然沉思。
但他对权力架构的调整并无异议,因唯有如此,才能立于时代之巅。
“韩臣现羁押何处?”
赵迟回过神问。
“悉数囚禁于城内监牢,静候将军发落。”
“我秦虽占韩地,然各地仍动荡不安,百姓惊恐,更有诸多韩贵族藏匿潜伏,暗中抗争。”
李青答道。
“此毋须忧虑。”
“我秦新灭韩,百姓难免惶恐。
但若我军无损,待朝廷接手治理,局面自会稳定。”
赵迟对百姓的恐慌早有预料。
自古改朝换代,人心浮动为常事。
对韩的数百万民众而言,起初自然会有不满,但随时间推移,秦政施行,军纪维护,他们便难以掀起大波澜。
在这个时代,归根结底,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关键,其他皆可化解。
赵迟与韩国事务并无关联,他对韩政不闻不问,亦无意关注民生,他职责仅限于领军作战,若有叛乱,只需发兵即可。
真正完成韩国统一的是秦始皇派遣的文官,各自尽职,赵迟亦恪守本分。
“将军。”
“多数韩国官员愿归顺我秦帝国,然亦有少数抗拒投降,是否即刻处置?”
李青作为赵迟近卫统领,也是韩国主帅传达指令的中转者,此刻正静候命令。
“带我去狱中,我要见见这些韩国官员。”
赵迟略作沉思后说道。
“遵命。”
李青随即转身领路。
廷尉府位于新郑城外,原为审理案件、拘押罪犯之处,现成为羁押前韩国重臣之地。
秦军攻韩过于仓促,令韩方猝不及防,两国实力悬殊更是关键原因。
狱中,昔日威仪赫赫的韩国官员如今蓬头垢面被囚禁,失却昔日光彩。
秦军入新郑时,众多贵族趁乱逃离,然亦有不少未能及时脱身。
“饶命!”
“愿归附大秦,甘愿效力,请军爷为我向将军求情,愿俯首称臣。”
“只求留我一条命!”
“军爷,我乃韩国廷尉,可用之才,恳请代为传达!”
狱内嘈杂一片,哭喊求饶声不断,皆出自心存恐惧的韩国官员。
起初,普通囚犯对此颇感意外,久而久之则习以为常。
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如今与普通囚犯无异。
至于降臣,最初效忠韩王的旧臣曾愤怒呵斥,后因司空见惯而不再多言。
他们在地牢中滞留月余,蒙武虽承诺押送至咸阳,然听闻蒙武大军已回朝,依旧被困于此,内心充满惊恐。
看守内外的秦卒对这些人冷眼旁观,仅在厌烦时鞭笞哭泣之人。
“何谓权贵?不过是阶下囚罢了,想打便打。”
“此国不成器,臣子亦不尽责。”
韩非轻叹摇头。
“赵将军到!”
话音未落,狱内便响起欢呼。
“恭迎赵将军!”
随即值守的秦卒齐行礼,态度恭敬。
身为韩地最高统帅,赵迟掌握生杀大权,无人敢怠慢。
“赵迟,那年轻之辈如今竟成地方主帅。”
“年少时在韩不过伍长,至秦已是独当一面的将领。
秦法严明,赏罚公正,秦王气魄,他国难以企及。”
“今灭韩,不久或能一统六国。”
“可惜我不是秦王,我的国家也不是秦帝国。”
“当年商鞅在秦帝国变法,何等胆魄!”
“我虽怀改革之志,却未能完成心愿。”
韩非抬眸望向被人群簇拥而来的身影,轻笑自嘲。
那天,在韩王殿上,韩非对赵迟印象深刻。
关押已久,韩非也听值守的锐士谈起赵迟的种种事迹,自然有所耳闻。
从锐士们的敬重态度便可推测,赵迟在秦军中的威名极高。
“这些韩国大臣处境如何?”
赵迟踏入牢房,询问值守的千人将。
“回禀赵将军,”
千人将恭敬回答,“他们本是高位重臣,难以承受困苦,许多人已故,如今葬于荒冢。
不过仍有幸存者,等待将军处置。”
赵迟点头,随后追问:“谁死了?”
“名单尚在整理,但死得最为惨烈的是韩国丞相张平,他年迈体弱,长期安逸生活,日前死于狱中。”
千人将毕恭毕敬地答道。
“张平……是张良的父亲?”
赵迟心中默念,却未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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