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雾还未散尽,五十万胡人联军的马蹄声已如闷雷般滚过地平线。
阿打虎牙的狼头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密密麻麻的骑兵阵列延绵十里,弯刀与皮甲折射出森冷的光。
“报——!”蒙毅的声音在破穹军将台上激起回响,他手持斥候急报,青铜护甲上还沾着露水,“胡人联军分左中右三路推进,匈奴居中,东胡、月氏居两翼,林胡殿后!”
赵姬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翻卷,她指尖轻抚虎符,目光扫过下方五万将士。
破穹军玄甲映着朝阳,强弩如林,楼烦骑兵的皮袄与秦军重甲交错成独特的战阵。
“传令下去,按‘雁行阵’迎敌。蒙恬率一万楼烦骑兵诱敌左翼,王翦领两万步卒固守中军,蒙骜将军带一万骑兵迂回右翼!”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响起尖锐的牛角号。
匈奴骑兵的铁蹄踏碎晨雾,最前方的精锐“狼骑”身披锁子甲,马头上装饰的狼牙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阿打虎牙手持镶嵌宝石的长槊,放声大笑:“中原女人,今日就让你知道草原铁骑的厉害!放箭!”
刹那间,胡人联军万箭齐发,箭矢如蝗群般遮天蔽日。
赵姬长剑一挥,破穹军的盾牌阵立即竖起,“轰”的一声,箭雨撞击在青铜盾牌上,火星四溅。
“破穹军听令!”赵姬的声音穿透喧嚣,“弩手准备——放!”三千张强弩同时震颤,改良后的诸葛连弩射程远超胡人弓箭,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黑色的死亡风暴般扑向联军。
匈奴狼骑顿时人仰马翻,前排的骑兵被巨大的弩箭钉在马背上,惨叫声响彻草原。
阿打虎牙大怒,长槊直指破穹军:“给我冲!踏平他们的阵地!”匈奴骑兵发出震天的呐喊,催动战马发起冲锋。马蹄声如雷,大地为之颤抖。
蒙恬在左翼看到战机,大喝一声:“楼烦勇士们,随我来!”一万楼烦骑兵如旋风般杀出,他们在马背上灵活地张弓搭箭,箭无虚发。
东胡骑兵没想到侧翼突然遭到攻击,阵脚顿时大乱。“杀!”蒙恬的弯刀砍下一名东胡将领的头颅,血花溅在他的脸上,“让他们知道,楼烦人不是好惹的!”
然而,胡人联军毕竟人数众多。在短暂的混乱后,东胡首领呼韩邪迅速组织反击。“分兵包抄!”他挥舞着战斧,“先灭了这伙楼烦杂碎!”东胡骑兵分成两队,如钳子般向蒙恬部夹击而来。
中军战场上,王翦的步卒方阵正承受着匈奴骑兵的猛烈冲击。
长矛如林,盾牌如墙,将匈奴骑兵一次次逼退。但匈奴骑兵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锋。一名匈奴骑兵挥舞着狼牙棒,竟硬生生砸开秦军的盾牌防线,冲进了方阵内部。“杀!”王翦大喝一声,挥剑迎上,与匈奴骑兵展开激烈拼杀。
“他们人太多了!”一名士兵大喊。王翦抹去脸上的血渍,怒吼道:“怕什么!我们是破穹军!后退者,斩!”在他的鼓舞下,秦军将士们士气大振,重新稳住了阵脚。
右翼战场上,蒙骜带领的骑兵与月氏骑兵相遇。
月氏骑兵擅长骑射,他们在马上一边奔驰,一边向秦军射箭。蒙骜沉着指挥:“盾牌手在前,掩护弩手!等他们靠近,给我狠狠地打!”当月氏骑兵进入射程,秦军的弩箭再次呼啸而出,月氏骑兵纷纷落马。
月氏王乌孙见状,急得大喊:“散开!散开!不要扎堆!”他转头对大将军诃黎叶说:“秦军的弩太厉害了,我们必须近身作战!”诃黎叶点头,挥舞着长剑:“儿郎们,随我冲!用弯刀说话!”月氏骑兵发出呐喊,舍弃弓箭,拔出弯刀,向秦军冲来。
赵姬站在将台上,密切关注着战局。当她看到蒙恬部被东胡骑兵包围,立即传令:“派五千骑兵支援左翼!”她又转向身旁的小嬴政,“政儿,你和玄钺留在后方,保护好自己。”
小嬴政却倔强地摇头:“阿母,我要和玄钺一起战斗!玄钺能找到敌人的弱点!”玄钺似乎听懂了小主人的话,昂首发出一声虎啸。
赵姬犹豫片刻,点头道:“那你跟紧忽兰,千万小心!”
忽兰带着小嬴政和玄钺冲入左翼战场。玄钺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进东胡骑兵群中,利爪挥舞,獠牙撕咬,瞬间便有几名东胡骑兵被扑倒在地。
小嬴政手持短剑,大声喊道:“破穹军,杀啊!”在他和玄钺的鼓舞下,蒙恬部的士气再度高涨。
“呼韩邪!你我单挑!”蒙恬锁定东胡首领,催马冲去。呼韩邪冷笑一声,迎上前来:“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挑战本王?”两人的兵器激烈碰撞,火星四溅。蒙恬年轻力壮,越战越勇;呼韩邪经验丰富,招式老辣。两人大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
在中军,阿打虎牙见久攻不下,气得暴跳如雷:“一群废物!给我集中兵力,突破中路!”他亲自带领一万精锐骑兵,如潮水般涌向王翦的阵地。秦军的盾牌阵在这猛烈的冲击下开始动摇,士兵们被撞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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