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演武场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整队声。
赵姬手持新绘制的阵型图立于将台,图上红黄蓝三色标记交织成网状阵列,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蒙恬、王翦等人围拢过来,目光在图纸与士兵间来回扫视。
“此阵型以三人为最小单元,三人成伍,三伍成队。”赵姬以木杖点向沙盘,“前锋持盾结阵,侧卫伺机突袭,支援组补位掩护,各单元如齿轮般咬合运转。”
王翦皱眉道:“夫人,秦军惯用大阵列,骤然拆分为小单元,指挥调度恐生混乱。楼烦兄弟习惯单打独斗,要融入怕也不易。”
“正因如此,才需反复演练。”赵姬目光扫过远处楼烦骑兵,“楼烦擅小股游击,此阵型正可将他们的灵活性融入秦军的纪律性。蒙毅,你来宣读新军规。”
蒙毅展开竹简,声音清朗:“各单元需在瞬息间判断进退,前锋不得擅自后撤,侧卫须与邻组呼应,支援组若见同袍遇险却未及时救援——”他顿了顿,“斩立决!”
忽兰倒抽一口冷气:“这么严?俺们楼烦兄弟向来自由惯了……”
“从今日起,你们的性命不仅属于自己。”赵姬转身望向演武场,“传令,第一波演练开始!”
鼓声如雷,首批三十名士兵组成的十组单元踏入场地。
秦军甲胄碰撞声与楼烦皮靴踏地声交织,却在即将列阵时乱了章法。
一组前锋举盾过慢,侧卫的楼烦骑兵已冒进冲出,支援组的长矛险些戳中自己人。
“停!”赵姬掷下令旗,“第三组前锋,为何阵型溃散?”
一名秦军士兵抹了把汗:“回夫人,楼烦兄弟冲得太快,我们盾牌还没合拢!”
“那你们倒是快些啊!”楼烦骑兵不服气地嚷道,“等你们摆好架子,敌人早跑了!”
争吵声中,忽听孩童清脆的声音响起:“玄钺,坐下!”小嬴政牵着白虎幼崽挤到前排,玄钺脖颈铜铃叮当,“阿母说过,打仗要像奏乐,有人敲鼓,有人吹笙,得合着拍子!”
嬴稷不知何时拄杖而来,龙纹衣角扫过将台边缘:“政儿这话有意思。来,给曾祖父说说,怎么个合拍法?”
小嬴政眼睛发亮,拽着玄钺的尾巴比划:“就像玄钺扑兔子,先慢慢靠近,等同伴堵住退路再一起上!前锋的盾牌是玄钺的爪子,侧卫的箭是玄钺的牙!”
赵姬心中一动,拾起令旗:“传令,各单元演练‘围猎式推进’!前锋缓步压上,侧卫保持三步间距迂回,支援组紧盯相邻单元缺口!”
第二轮演练中,士兵们明显沉稳许多。楼烦骑兵不再贸然突进,而是如游鱼般在阵列间隙穿梭;秦军盾牌组成的“铜墙”虽偶有摇晃,却始终保持着阵型。然而,当模拟敌军从两翼包抄时,西侧单元的支援组因判断失误,导致整个阵列出现裂痕。
“又乱了!”嬴稷敲了敲拐杖,“这‘三三制’听着精巧,实战起来怎么像散了架的轺车?”
蒙毅疾步上前:“大王,新阵型需极强的默契,建议先拆分单元单独训练,再逐步合练。新军训练非一朝一夕之功,还需稳扎稳打。”
赵姬点头:“毅公子所言极是。从明日起,秦军练盾阵衔接,楼烦专习迂回包抄。每五日进行一次小规模合练,逐步磨合。”
接下来的日子,演武场整日回荡着呼喝声。蒙恬带着楼烦骑兵在沙丘间反复冲刺,每匹战马的鬃毛都被汗水浸透;王翦则指挥秦军在烈日下练习盾牌开合,木盾相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小嬴政每日都带着玄钺观战,时而模仿士兵举“盾”(木板),时而学楼烦拉“弓”(树枝),逗得嬴稷哈哈大笑。
每当合练出现问题,赵姬都会召集众将详细分析。“今日右翼单元反应迟缓,问题出在信号传递上。”赵姬指着沙盘,“我们的金铃令旗在风沙大时声音受阻,得想个新法子。”
蒙毅提议:“可在士兵甲胄上加装反光铁片,以阳光折射传递简单信号,与金铃令旗互补。”
经过一次次调整,新军的配合愈发流畅,但赵姬依旧严格要求。“这还不够。”在一次看似成功的演练后,她面色严肃,“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你们要做到无需令旗,仅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同伴意图。”
嬴稷看着每日苦练的士兵,也忍不住感慨:“夫人,这新军训练耗时长久,你可有耐心?”
赵姬目光坚定:“大王,打造一支强军,急不得。如今多流汗,他日少流血。待他们真正融为一体,定能成为大秦最坚实的壁垒。”
时光在训练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三个月过去。
这日,当新军进行百人规模演练时,阵型已如臂使指。前锋、侧卫、支援组配合得天衣无缝,面对复杂“敌情”,能迅速变换阵型应对。
小嬴政看着英姿飒爽的军队,眼中满是崇拜:“阿母,新军好厉害!是不是很快就能去打仗了?”
赵姬笑着摇摇头:“政儿,军队训练没有尽头。他们还需要经历更多磨砺,才能真正踏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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