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村,一辆木轮车缓缓地驶过青石板路,车轮与石板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星痕蹲在车棚里,聚精会神地看着父亲修理车轮。
突然,星痕手中的车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异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查看,只见轮辐上原本精美的麦穗纹竟然渗出了黑色的油渍。
星痕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凡人世界中车作灵根被侵蚀的征兆。一旦车作灵根受到侵蚀,车辆就会变得脆弱不堪,甚至可能在行驶过程中突然散架。
“又歪了。”父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转过头,看见父亲正用那沾满木屑的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肩膀。星痕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只见新换的榆木轮辐在车架上歪成了一个月牙形,看上去十分怪异。
“后山伐的硬木才晾了半个月,怎么比麻杆还脆呢?”父亲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星痕摸着车轴上的裂痕,发现木纹里藏着细小的逆星图。他刚捡起地上的车轴刀,星石突然剧烈震动,灵视中浮现出北方车马店的景象:所有车架的车轴都在冒青烟,车轮自己在巷子里刻骷髅,连老车匠的锤打声都带着哭腔。
"车马店镇出事了!" 星痕拽着雷耀就跑,"通知司徒雪带《造车调》曲谱,唐小棠去灵兽阁借会找木纹的松鼠!"
车马店镇的青石板路嵌着碎裂的车轴,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挂着开裂的车辕,车架在北风里发出诡异的呻吟。老车匠赵大爷蹲在车轮前叹气:"自打月初车坊冒黑雾,俺们造的车轮见坡就裂,连祖传的卯榫诀都没了效......"
司徒雪刚跨进车坊就皱起眉头:"火凤凰说这里的车灵根在淌木血,每根辐条都在做被碾碎的噩梦。" 她摸着车轴的卯榫,琴音里带着涩味,"邪祟在啃食凡人对出行的期盼。"
四人在镇中央的车神庙发现异常,破损的奚仲雕像怀里抱着个生锈的车轴刀,刀柄刻着创阁祖师的星纹,却被血影教的 "蚀车符" 覆盖。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车轴刀怒吼,爪子拍在车架上竟溅起黑色木屑 —— 那是被污染的车灵根之血。
"雷耀!把你的麦香罗盘改造成车轴刨!"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车轴刀形状,"邪祟怕木香的稳,更怕凡人造车时的号子声!"
胖子手忙脚乱地拆算盘:"早该想到!车轴和轮辐本是老兄弟!" 算珠在车架上排列成轮辐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臭,飘出青木村车坊特有的榆木香。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造车调》:"车轴直,轮辐匀,邪祟见了缩成团......" 琴音化作跳动的木屑,顺着车轴的卯榫钻进每道邪文,蚀车符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最棘手的是车轴刀底部的咒印,每道都缠着车匠忘记造车的绝望记忆。唐小棠突然想起父亲常说 "造车要选九道木,卯榫要对三茬纹",掏出怀里的车轮饼掰碎撒在车轴上:"火麒麟,用你的爪子给车神像擦擦灰!"
火麒麟虽然嫌弃地甩尾,却乖乖地舔舐车神像的基座 —— 反正灵兽的舌头比车轴油还温润。奇迹发生了,车轴刀突然发出 "嗡" 的轻鸣,刀柄浮现出创阁祖师造车的画面,每根辐条都刻着 "车行千里,心要诚"。
血影教余党首领突然从车架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烂木屑泡过的邪幡:"星石守护者,凡人的破车架也配谈守护?没有混沌海的泥泞,他们连门槛都迈不出!"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造车时说的话:"车轮要圆,心要正。" 他将星石按在车神雕像掌心,石面上的车轴刀纹路与车架印记重合,虚空中显化出无数造车的场景:车匠伐木的斧声、刨木的沙沙声、合榫的锤打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木香中崩解,"车架载的从来不是货物,是凡人盼着归家的急切、护着远行的安稳、渡着岁月的希望。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车轴刀发出清越的鸣响,刀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车轴刀递给星痕,刀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车坊的车轴形状。
回程的马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车马店镇的车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造车再也不怕轮辐开裂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木屑笑了:"刚才在车坊,我听见每声锤打都在唱《车轮谣》,那是凡人世界的远行心声。"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车架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车轴刀:"火麒麟说以后要当车坊守卫,谁偷砍硬木就舔谁手腕!"
回到青木村时,父亲正在车棚重新伐木。星痕摸着星石,发现表面的车轴纹路已经与麦浪纹完美融合,每道纹路里都映着车马店镇车坊的火光。母亲端来新煮的木樨茶,热气里竟浮现出小小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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