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大哥上下打量着他,没好气地说:“你也不掂量掂量!且不说那笔财产不得捐献的事儿,就说易传宗这人,能让领导夫人都高看一眼,条件能差?咱得有自知之明,不是大哥不帮,是这事儿真不好插手!”
老李一听急了,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拽住大哥胳膊:“大哥,你得救救命啊!秀芝要是这事不成,真的活不下去了!要不,你跟我去医院看看她?她现在瘦得脱了相......”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又哭诉,又倒苦水,什么对前妻愧疚、没照顾好孩子之类的话一股脑往外冒。
大哥被缠得没办法,重重叹了口气:“行吧,那就一起去找你们司令员试试。不过我可提醒你,盯着易传宗的人多了去了,最后成不成,还得看人家自己愿不愿意。”
老李如获大赦,连声道谢:“我这就去!这就去!”
老李攥着大哥的手腕,死活不松开,非要拉着他一起去找陈司令。
大哥起初只让他独自前往,还撂下话:“要是老陈帮忙,我在跟着再掺和。” 可老李哪肯罢休,像牛皮糖似的黏着,生拉硬拽地要大哥同去。
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他本就欣赏这个小弟——性格爽朗直快,心里从不藏着掖着,平日里相处总能让人开怀。
在战场上,小弟更是一员虎将,冲锋陷阵从不退缩,军事上见解独到,分析起局势头头是道。为人处世也十分敞亮大方,重情重义。
正因如此,大哥打心眼里待见他,如今被这么一缠,纵使满心不情愿,也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老李一脚踩下油门,载着大哥风风火火地往陈司令那儿赶。
一路上,他嘴里就没停过,跟复读机似的念叨:“大哥,你可得帮我美言几句,秀芝要是不成这事儿,真得活不下去了!等他俩成了,我亲自去后海给你捞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在让你大侄女秀芝和弟弟妹妹们来给你磕头,来感谢她大爷这个大媒人,我说到做到!”
大哥被他吵得耳朵生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好好开你的车!”嘴上不耐烦,心里却直发怵——待会儿见了陈司令,到底该咋开口?这事儿没个章程,再机灵的人也得犯迷糊。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又有了底:陈司令没适龄闺女,自己也没有闺女,这方面没有竞争顾虑,这么出挑的小伙子,不帮着“牵线”确实可惜。
这么一琢磨,大哥反倒有了几分热心,暗暗打算尽力帮衬。
大哥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望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里暗自盘算:易传宗这小伙子确实出挑,难怪人人都想往跟前凑,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指不定能帮上多少忙。
可他压根没想到,小弟心里藏着个小心思——先不说救不救人,报不报恩的事了,也别说易传易早前已有婉拒的意思,虽没把话说死,但那态度已足够明显。
老李却瞅准时机,想趁着时间差,避开这茬旧事,直接安排撮合或者见面撮合。
“这么一来,倒像是我们半路截胡了。”大哥咂摸出味儿来,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在他看来,老李和易传宗倒也算棋逢对手。老李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战友遍布四方,人脉资源盘根错节;易传宗虽人脉数量上稍逊一筹,可胜在质量拔尖——他受过高等教育,大学同学里不乏各界精英,加之深受高级领导夫妇器重,又有多次救人于危难的事迹傍身,发展潜力不可估量。
这么一比,老李家闺女想嫁过去,说句“高攀”倒也不算夸张。不过转念又想,自古不就有“高门嫁女,低门娶媳”的说法?
况且老李如今也是 1952年新晋的副军长了,手握实权,两家门第,倒也没差到哪儿去。
大哥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和老李特别投缘。大哥混迹上层多年,深知在那圈子里说话办事都得费尽心机、算计周全,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
可和老李相处却截然不同,这小弟一张嘴满是俏皮话,总能把气氛哄得热热闹闹。老李为人实在,没什么弯弯绕绕,关键还守得住秘密,跟他待在一起,大哥心里格外舒坦。
一晃十几二十年过去,两人知根知底,早就成了过命的交情,这才认了兄弟。不过大哥心里偶尔也会闪过一丝疑虑,不知道小弟会不会和他藏心眼。
如今小弟遇见好小伙子,为闺女的终身大事犯愁,第一时间就来求自己帮忙——大哥越想越得意,胸脯都不自觉地挺了起来:“不找我还能找谁?他要是不来求我,我才真要生气呢!”
想到小弟这份信赖,大哥心里跟喝了蜜似的,暗道自己当年认下这个兄弟,实在是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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