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花的刺绣天赋如同雨后春笋般显露出来,每日里都沉浸在五彩丝线的世界里,乐此不疲。林晓晓看着妹妹的进步,心中也为她高兴,时不时还会根据前世的记忆,给她画一些新颖别致的图案作参考,比如Q版的动植物,或者一些简约的几何纹样,大大拓展了林小花的创作思路。
这日,林晓晓刚从暖棚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林小花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绣着一方手帕。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她身上,恬静而美好。
“小花,又在绣什么好东西呢?”林晓晓笑着走过去,想看看妹妹的新作。
林小花抬起头,献宝似的将手中的手帕递给姐姐:“姐,你看,我绣了一只……‘将军灰’!”
林晓晓接过来一看,不由得莞尔。那手帕上,用灰色的丝线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正是她家那只被林小树命名为“将军灰”的受伤野兔。小兔子蜷缩着身体,一只后腿还打着小小的“绷带”(用白色丝线绣的),红红的眼睛显得格外无辜可爱。针脚虽然简单,却抓住了神韵,让人一看就心生怜爱。
“我们小花真厉害!把将军灰绣得这么像!”林晓晓由衷地夸赞道。
就在姐妹俩欣赏着“将军灰”绣品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林晓晓心中一动,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是沈默又是谁?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夜访”送草药之后,沈默又像是从杏花村消失了一般,一连好几天都没再露面。林晓晓还以为他又进深山老林里打猎去了,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
今日的沈默,看起来比往常更多了几分……呃,狼狈?
他依旧是一身灰褐色的猎户短打,但衣服上却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发髻也有些散乱。更显眼的是,他左边胳膊的袖子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古铜色的肌肤,边缘还带着些许干涸的暗红色,似乎是血迹。
“沈默大哥?你……你受伤了?”林晓晓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沈默看到林晓晓,眼神似乎闪躲了一下,然后才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依旧低沉:“无妨,小伤。”
他似乎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低头摆弄针线的林小花身上。他犹豫了一下,迈着略显僵硬的步子走了过去。
林小花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看到是沈默,有些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沈默大哥。”
沈默“嗯”了一声,然后,在林晓晓和林小花都有些错愕的目光中,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了指林小花针线笸箩里放着的一把剪刀和一卷麻线,用一种极其不自然的、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语气,生硬地说道:“那个……针线……借用一下。”
林晓晓:“……”
林小花:“……”
姐妹俩都有些懵。
沈默一个五大三粗的猎户,平日里不是舞刀弄箭就是深山打猎,怎么会突然要借针线?而且,看他那副别扭的样子,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林晓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那条破了口子的袖子上,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看来,这位“闷葫芦”猎户,是想自己缝补衣服呢!
林小花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乖巧地将针线笸箩递了过去:“沈默大哥,你要用哪个?我帮你拿。”
沈默的脸颊似乎又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他胡乱地指了指:“都……都行。”然后,便像抢一般,从笸箩里抓起一把最粗的针和一卷颜色与他衣服相近的麻线,转身就走到院子角落的一个石墩旁,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幕,看得林晓晓和林小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见沈默这位平日里在山林中身手矫健、箭无虚发的猎户,此刻却对着手中的针线犯了难。他先是笨拙地想把那粗麻线穿过细小的针眼,结果试了好几次,不是线头分叉,就是戳不进去,额角都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副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与他平日里冷峻淡漠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萌。
林晓晓强忍着笑意,对林小花使了个眼色。林小花会意,也抿着嘴偷偷乐。
好不容易,沈默总算是把线穿了进去(虽然线尾打的结奇大无比),然后便开始对着自己那条破了口子的袖子“下针”。
他大概是想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把口子缝合起来,于是便学着记忆中妇人缝补衣物的样子,一针扎下去,再一针扯出来。
只是,他力气使得太大,针脚又粗疏得不成样子,那缝出来的线迹,与其说是缝补,不如说是在给衣服“打补丁”,而且还是那种歪歪扭扭、犬牙交错的“抽象派”补丁。
更糟糕的是,他缝着缝着,不知怎么的,针尖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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