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破解了数道机关,但前方的路,却显得愈发幽深与未知。当众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到古老建筑的深处时,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什么洪荒猛兽被囚禁于此。就在他们即将踏入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之际,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
那震颤,并非寻常的地震,它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某种庞然大物在地下苏醒,又仿佛是古老的心脏在重新跳动。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细微的石屑从穹顶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尘埃。这建筑,这深邃的地下,似乎活了过来,而他们,不过是闯入其血肉之躯的微小虫豸。陈兴的脸色骤然凝重,他能感觉到,一股比之前任何机关都要强大、都要纯粹的杀意,正从地下深处涌动而上。这杀意,冰冷而无情,不带丝毫犹豫,仿佛是某种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旦触发,便要将一切生灵绞杀殆尽。
“不好,有机关!”陈兴脸色骤变,大喝一声。然而,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轰隆隆!
巨大的石室瞬间被激活,无数道寒光闪烁的利箭如同暴雨般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上激射而出,密密麻麻,封锁了所有退路。与此同时,脚下的坚硬石板也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炽热的岩浆如同地底喷泉般,带着刺鼻的硫磺味,从裂缝中狂涌而出,瞬间将整个石室化作一片炼狱!
那“轰隆隆”的声响,并非简单的巨响,它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尖锐,一种巨石崩裂的沉闷,以及一种令人耳膜生疼的轰鸣。石室,这原本死寂的囚笼,瞬间化作了活生生的绞肉机。利箭,不是一支两支,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它们带着破空之声,带着死亡的寒意,如同蝗虫过境,不留一丝缝隙。箭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死神的眼睛,无情地锁定着每一个活物。它们的目标,不是击伤,而是洞穿,是毁灭。
脚下的石板,不再是坚实的大地,它开始呻吟,开始扭曲,一道道裂缝,如同被无形之手撕裂的伤口,迅速蔓延。裂缝深处,赤红的光芒喷薄而出,那是岩浆,炽热的、带着硫磺恶臭的岩浆。它不是缓缓流淌,而是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怒火,猛然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石室的地面。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呼吸变得困难,肺部仿佛被灼烧。硫磺的味道,刺鼻而浓烈,直冲脑门,令人作呕。这哪里是石室,分明是地狱的入口,是生者无法踏足的炼狱。
“散开!各自施展手段!”陈兴怒吼一声,体内斗气爆发,身形如同鬼魅般在箭雨与岩浆的缝隙中穿梭,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他一边躲避着致命的攻击,一边高声指挥:“林动,你负责牵制左侧箭阵!云舒,寻找机关核心!其他人,辅助防御!”
他的声音,带着斗气的震荡,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也不是恐惧的时候。恐惧,只会加速死亡。他必须冷静,必须果断,必须将生的希望,从这绝望的炼狱中撕扯出来。他的身形,快得如同离弦之箭,又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利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带起一阵寒风;岩浆的热浪扑面而来,灼烧着他的皮肤。但他顾不得这些,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洞察着每一丝生机。他指挥着,调度着,将每一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林动怒吼一声,手中长枪舞动如风,枪影重重,将射向他的利箭尽数格挡开来,同时脚下斗气涌动,在岩浆边缘腾挪跳跃。他的脸上,青筋暴起,汗水与血水混杂,顺着脸颊流淌。长枪在他的手中,不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与死神搏斗的唯一依仗。他每格挡开一支箭,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手臂的肌肉在颤抖,斗气在急速消耗。岩浆的热浪,烤得他皮肤生疼,他能感觉到鞋底的焦灼,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他身后是他的同伴,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倒下。
王虎和李明,以及其他几位同伴,此刻也陷入了苦战。他们纷纷祭出防御型斗技,斗气光罩在箭雨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炽热的岩浆,逼得他们步步后退,脚下已无立锥之地。他们咬紧牙关,眼中充满了血丝,但他们没有放弃。他们是战士,即使面对绝境,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们的吼声,他们的喘息,他们的每一次挣扎,都汇聚成一曲绝望的战歌。
“该死!这机关的能量波动太强了!”云舒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消耗着。她凭借着对符文的超凡理解,在混乱中迅速扫视着石室内的每一寸墙壁和地面,试图找出控制机关的关键所在。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那些古老而复杂的符文阵列中快速穿梭。她知道,时间不多了。每一秒的迟疑,都可能意味着所有人的覆灭。她必须找到它,那个隐藏在无数符文之下的核心,那个维系着这死亡之阵的枢纽。她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动,一道道符文虚影在她眼前闪现,那是她脑海中无数符文知识的具现。她试图从中找到规律,找到破绽,找到那唯一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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