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坐视不理!这令牌既然落到我们手中,便是天意!若真能找到解开封印的秘密,无论是加固封印,还是彻底铲除隐患,总比让它被有心人利用要好!”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莽勇,如同困兽犹斗,明知前路是火海,亦要奋不顾身。
萧然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正是此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令牌既已现世,便不可能再归于沉寂。与其让它流落在外,引来滔天祸患,不如我们自己掌握,至少……至少还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此行凶险,诸位可有退意?”那目光,带着探寻,也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在问,这世间,可还有一丝微光?
山谷中一时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又似命运的嘲弄。片刻后,陈兴率先开口,声音洪亮:“退?退到哪里去?这世道,哪有真正的安宁之地?既然碰上了,便没有退缩的道理!我陈兴,生于这乱世,死于这乱世,能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他的话语,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又带着一种不甘沉沦的倔强。
云舒也缓缓道:“既是天命,便当迎难而上。我等修行,不就是为了守护这方天地吗?若连这等责任都避之不及,又何谈大道?”她的眼神坚定,如冰雪般清澈,那是一种对信念的执着,对自身使命的坚守。
夜影撇了撇嘴,但眼中却无丝毫退缩之意:“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个魔主玩玩也不错。不过说好了,要是真碰上什么老怪物,你们可得把我这小命护住了。”他嘴上说着玩笑话,但紧握的匕首却显示出他内心的认真,那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趋避,却又无法抗拒的宿命感。
众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无论如何,这个秘密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短暂商议后,他们当即决定,即刻启程,前往萧然记忆中古籍所记载的“葬魂谷”大致方位。那决定,如同飞蛾扑火,明知前路凶险,却又不得不去。
接下来的旅程,便如同那鲁迅笔下的世道,充满了莫名的压抑与不安。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沉重。山林深处,古木参天,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成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如同破碎的梦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兽发出凄厉的鸣叫,更添几分诡异。那诡异,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众人的咽喉,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林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夜影走在最前方,手中的匕首时不时地划过路边的藤蔓,他的眉头紧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警惕,如同野兽的直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兴也深以为然:“是啊,太安静了。连虫鸣鸟叫都少了许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他握紧了剑柄,元力在体内悄然流转,那是一种随时准备出击的姿态,也是一种对未知恐惧的本能防御。
萧然手持令牌,走在队伍中央,他的心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那残破古籍上的记载,模糊而又晦涩,只言片语间,却透着无尽的苍凉与血腥。他仿佛能听到历史深处传来的低语,那是无数生灵的哀嚎,是魔主降临时的绝望。这令牌,在他手中,不再是单纯的器物,更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阴霾,如同铅云,遮蔽了他心中的所有光明。
云舒走在萧然身侧,她轻声问道:“萧然,你可曾想过,这令牌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或许,它本身就是魔主脱困的引子?我们此行,会不会只是加速了灾难的到来?”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敲打在萧然的心头。
萧然摇了摇头,苦笑道:“福祸相依,谁又能说得清呢?我只知道,既然我们已经卷入其中,便已无退路。如今之计,唯有尽快找到葬魂谷,弄清一切,方能安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一丝对未来的迷茫,那迷茫,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看不清前路,也辨不明方向。
“但愿如此。” 云舒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望向前方,那密林深处,仿佛隐藏着吞噬一切的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队伍继续前行,气氛愈发凝重。他们不再交谈,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树叶摩擦声。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如同等待猎物出现的猎手,又如同等待审判降临的囚徒。他们知道,危险随时可能降临,而这危险,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可怕,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然而,就在他们动身不过半日,穿行于一片密林之中时,异变陡生!
“咻!咻!咻!”
数道蕴含着阴冷杀意的破风声,毫无征兆地从林间阴影处暴射而出,直指众人要害!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瞬间打破了林间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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