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阁改变历史,并非完全随意。彼等会选择某些关键时刻、关键人物,作为干预的‘锚点’。”黑袍者解释,“吾族信物,能在锚点附近,产生示警。”
“司命阁重生汝,将其置于暗网杀手组织,便是为了让汝更容易接触到这些锚点,同时又将其行动伪装成暗网任务,掩人耳目。”
“吾亦循着历史脉搏的异动,追查至此。此信物,在汝周遭,感应尤为强烈。”
陈兴拿起玉佩,入手冰凉,片刻后却泛起一丝温暖。那古老的符文,在他眼中似乎开始流转,隐约间,他仿佛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些破碎的历史片段。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这玉佩,似乎真的与他的“感知”能力产生了某种共鸣。
“如何利用吾?”陈兴问。他知道,既然知道了真相,他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地执行任务。
黑袍者道:“司命阁的计划,仍在进行。彼等正在筹划一次重大的历史干预,其锚点,便在不远。”
“汝需继续在组织中行事,但不再是被动受控。”
“吾会通过此玉佩,向汝示警那些由司命阁主导的任务。”
“汝需接下这些任务,但并非按照司命阁的意愿完成。汝需在关键时刻,做出不同的选择,制造新的‘变数’。”
“这些变数,或许微小,但累积起来,便能扰乱司命阁的棋局,甚至将其全盘颠覆。”
这听起来异常凶险。他将行走于刀尖之上,一方面要应付组织的任务,不暴露自己知晓真相;另一方面,又要暗中对抗司命阁,制造变数。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吾为何要信汝?”陈兴再度发问,尽管心中已倾向于相信黑袍者的话。
“吾族血仇,千年未雪。吾之决心,日月可鉴。”黑袍者声音低沉,“且,汝别无选择。”
“司命阁既然将汝视为关键棋子,一旦汝表现出任何脱离掌控的迹象,彼等将不惜一切代价抹杀汝。留在组织,伪装行动,是汝目前唯一生机。”
这话说得残酷,却也是事实。陈兴如今的力量,尚不足以与司命阁抗衡。他必须借助黑袍者,借助组织的外壳,才能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活下去。
他看向手中的玉佩,又望向黑袍者深邃的兜帽。
“吾该如何联系汝?”
“此玉佩,便是媒介。”黑袍者道,“当需要示警或联系时,玉佩会发光发热。汝只需集中精神,呼唤吾即可。”
“吾名……渊。”
渊?陈兴默念这个名字。渊,深不可测,又像藏着无尽的秘密。
“司命阁下一步动作为何?”陈兴问。他需要更多信息,需要了解敌人的布局。
“吾尚不能完全确定。”渊说道,“彼等行事极为隐秘。但根据历史脉搏的异动,吾推测,彼等可能正试图影响某个王朝的建立或覆灭。”
王朝的建立或覆灭?那将是何等规模的历史事件!如果司命阁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他们的力量,以及他们对历史规律的掌控,将远超想象。
陈兴心中涌起紧迫感。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更是为了那被扭曲的历史,为了那些可能因司命阁的干预而陷入灾难的无辜者。
“那玉佩,当如何藏匿?”陈兴将玉佩握紧。在杀手组织中,任何异常之物都可能引来怀疑。
“其可化形,融入汝之血肉。”渊说道,“只需以汝之血滴于其上,默念口诀,它便会化为一纹路,隐于汝身。唯有吾族秘术或汝之血脉方能将其唤醒。”
融入血肉?陈兴有些惊异。这玉佩,这力量,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玄妙。
“口诀为何?”
渊低声念出一段古老的音节,那声音低沉晦涩,似来自远古的呼唤。陈兴记下,心中感到一丝奇异的共鸣。
“明日起,汝当如常行事。”渊的声音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番惊天秘辛,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若有任务与司命阁相关,玉佩自会示警。吾亦会在暗中关注。”
“切记,不可急躁。司命阁耳目众多,稍有不慎,前功尽弃。”
陈兴点头,神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已彻底偏离了预设的轨道。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杀手,而是一个身负前世谜团,肩负历史重任的……变数。
“吾明白了。”陈兴说。他握着那枚玉佩,感到它传递来的微弱力量,以及那力量背后,跨越千年的恩怨与阴谋。
一切的答案,似乎都隐藏在更深的迷雾之中,等待着陈兴去探寻。而他,也必须在迷雾中,找到一条生路,找到一条反击之路。
黑袍者渊,起身,身影融入夜色。
“保重。切记,历史,并非只能由司命者书写。”
其言语渐远,终至无声。
训练室再度陷入死寂,唯余陈兴一人,立于空荡之处。他手中的玉佩,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年轻而坚毅的面庞上。
前尘如烟今方醒,
世事变幻莫测停。
今生幸得遇明指,
生命轨迹重塑影。
迷雾渐开识真面,
雾散云消见天晴。
开局破阵迎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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