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叁!柒!”三个数字扭曲的模糊光影在那烫人的“铁饼”内部疯狂流转、被尖刺锤反复锻打、凝结成越来越清晰的……深紫色的刻印?!!
“……打……印记的……锁……喉的……卡扣……开了……”
那模糊的油烟气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某种完成工作的疲惫和解脱。
随即!
敲击声戛然而止!
那股强行塞入腰后脊椎的炽热与沉重感……突然消失了?!
如同从未出现过!
但!
烙在腰后空洞处的灼热感!和那三个被清晰拓印的紫色数字印记——“伍叁柒”!却如同烧红的火漆,死死焊在了感知的最前沿!滚烫!鲜明!带着绝对的指向性!
嗡……!!!
就在敲击结束的刹那!
裴烬沉重躯体正前方的冰冷黑暗深处——隔着遥远的距离,却如同直接刺入他的感知核心——
亮起了一点光!
一点微弱的、橘黄色的、带着老钨丝灯泡特有的光晕氤氲和电压不稳的……暖光!
位置?!恰好对应着那三个烙在他“脊椎铁饼”上的数字传递出的绝对坐标!——
冷库巷!伍叁柒号!那间亮着一豆灯光的老旧铺面?!
光点极其微弱,在无边粘稠的黑暗里像一粒将熄的油灯豆。但裴烬“看”得无比清晰!橘黄的光晕似乎正笼罩着……一扇极其模糊的、被岁月腌渍成黑褐色的……木门轮廓?!
门!那扇铺门?!自己意识被塞进铁砧捶打的火镰印记尽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感攫住了裴烬!
腰后烙着门牌数字的脊椎通道依然冰冷刺骨!空洞无物!刚才那炽热的铁饼、油锤的敲砸、如同通灵般的感知灌输……消失了?!幻觉?还是某种无法理解的信息烙印过程?
而前方黑暗中那盏代表“伍叁柒号”的橘黄暖灯,却实实在在点亮了通往“出口”的坐标!
走?还是不走?
那门……还是出口吗?
腰后空洞通道尽头那被硬塞入又消失的铁饼与数字印记……又是什么?!
就在他意识剧烈冲突的刹那——
“门……”一个声音在他意识里响起。
不是周围环境的声波!
是直接响彻在意识废墟里的“意念”!
平板!空洞!带着熟悉到令人战栗的、仿佛无数细小齿轮摩擦转动的冰冷油滑!
小老板?!
裴烬猛地“转身”!(意识驱使这具沉重身体转动感知方向)
后方!
那个已经崩解消散的小老板站立的阴影里!
一片空旷的、凝结着厚厚油污冰渣的地面中心!
一点极其微弱的、浑浊的、紫蓝色的光……
悄然亮起!
紧接着!
光点瞬间膨胀!拉伸!
凝成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由纯粹的深紫色指令流光与冰蓝色几何碎片交织构成的……
小老板的半身虚影?!
虚影极其不稳定,边缘不断扭曲、碎裂、又重组。那张模糊油垢脸正对着裴烬,那双由光点拼凑的眼睛毫无神采,嘴角却极其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咧开?!
那个由纯粹能量光点构成的口型无声开合,油滑冰冷的意念再次直接砸进裴烬混乱的意识核心:
“……开了……”
“伍叁柒……”
“铺门……灯……亮给……死人……看的……”
“钥匙……和……烙铁……都……填进去了……”
“锁芯……就……剩下……空……膛……”
“……还……敢……推……门……吗?”
意念的尾音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诡异调侃,如同冰渣渗入裂骨。说完这句,那紫蓝光点构成的虚影猛地一颤,如同信号中断般,“噗”地一声彻底碎裂,消散在冰冷的黑暗里。只剩那枚印入骨髓的空洞与前方黑暗中那盏微弱的橘黄暖灯,构成了一幅悬而未决的死寂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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