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柔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纱布下的伤口还在渗血:“阿宁,柳氏的人还没除尽……”
“正是要让她们知道,”昭宁低头吻了吻母亲受伤的手,星芒胎记在火光下微微发烫,“镇北军的主将或许会断指,但绝不会断了军魂。”她望向窗外漫天风雪,想起第43章在祠堂揭露柳氏时,父亲曾在信中写“星芒所指,军心所向”,此刻握着断指,终于懂了这话的分量——萧战庭把自己的手指变成军符,把对女儿的爱,锻造成了能劈开北疆冰河的利刃。
暗卫们退下时,冷锋忽然留下块染着血的绢布:“将军说,若小姐看懂了断指,就把这个给您。”昭宁展开一看,上面用凝血画着幅简易地图,北斗星的斗柄直指乌桓山深处的“星陨洞”——正是第46章她即将拓印星图的地方。绢布边角还有行小字:“吾女掌星,为父握刀,星刀合璧,山河可开。”
泪水突然涌上来,昭宁急忙眨眼,让泪珠冻在睫毛上。她想起七岁那年,父亲教她骑马,她摔下来哭鼻子,父亲却用刀尖在雪地上画星图:“阿宁看,北斗星永远指着北方,就像镇北军永远望着家国。”那时她不懂,此刻看着绢布上的血星,终于明白,萧战庭的父爱,是把自己磨成刀鞘,让女儿的星芒在鞘中 safely grow,直到能独自划破长夜。
更鼓敲过三声,昭宁吹熄烛火,任由月光漫进窗棂。断指在信匣里泛着冷光,却像块烧红的炭,烙在她心口。她忽然明白,为何第42章母亲被囚时,父亲没有立刻回援,为何第44章族谱惊变时,他早留下了慧空大师的血书——原来他早就算准了每一步,用自己的断指做饵,为女儿换来整座北疆的军魂。
雪停了,远处传来更夫“小心火烛”的喊声。昭宁摸着掌心的星芒,忽然笑了——她的父亲不会写“想你”,但他的每道命令、每处伤疤、每滴血,都在说:“阿宁,你是镇北军的星,是为父刀刃上的光。”
这一夜,昭宁抱着信匣入眠,断指贴着她的左胸,像父亲当年在北疆雪地里,用体温为她焐热的那碗马奶酒——辛辣,灼喉,却让人心头滚烫。她知道,当明日太阳升起,她就要带着这断指,带着萧战庭的军命,走向星陨洞,走向属于她的战场——而父亲的爱,早已融在每道刀光里,永远护着她的星芒,在风雪中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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