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昭宁抱着承煜站在老槐树下,孩子脚底的红痣隔着襁褓发烫,与她掌心星纹交相辉映。树洞里的药包还带着母亲的体温,却多了片染血的桃枝——是南宫柔惯用的“危险”暗号。
山后突然传来狼嚎,是星刃的警示。昭宁转身,看见秋菊领着七八个暗卫踏雪而来,每人袖口都绣着半幅麒麟纹,却在看见她掌心星芒时顿住脚步。月光下,银锁的碎钻突然爆发出强光,竟与星纹共振,将暗卫们的兵器震得发烫。
“原来你早就知道锁里有摄魂阵。”秋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左脸的梅花烙痕,“老夫人说了,只要拿到承煜的血,将军府的爵位、萧战庭的战甲,都是我们的——”
话未说完,昭宁掌心星芒突然暴涨,金箔裹着的平安玉化作流光,竟将银锁的铁芯熔成铁水。“滋——”铁水溅在暗卫们的梅花刺青上,发出皮肉烧焦的臭味,而她腕间的平安玉,此刻只剩半片金箔,却在星纹映照下,显出萧战雪将军的剑穗纹样。
“星陨凝,破!”昭宁低喝一声,掌心北斗纹映着月光,竟在雪地上投出巨大的剑影。暗卫们的兵器纷纷落地,秋菊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摄魂钉在星芒中融化,忽然想起柳氏的叮嘱:“若事不可为,便毁了双星——”
她摸出袖中短刀,刀刃上刻着北疆巫王的咒文,却在扑向承煜时,被一道银针刺中手腕。周嬷嬷扶着受伤的南宫柔从树影里走出,老人鬓角淌着血,却仍紧攥着将军府的银针:“秋菊,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你出勾栏院?”
秋菊的短刀“当啷”落地,望着南宫柔眼中的失望,忽然惨笑:“夫人,您以为藏在山寺就能躲开吗?老夫人早已买通慧空师太身边的沙弥,藏经阁的密道——”
话未说完,山门前传来马蹄声,柳氏的梅花旗映着月光,已漫过了青石阶。昭宁望着母亲染血的衣襟,望着承煜脚底渐红的痣,忽然明白,这玉锁迷局不过是柳氏的试探,真正的杀招,藏在藏经阁的密道里,藏在春分的月夜里,藏在那把传说中能开天山密道的麒麟令中。
她握紧承煜的小手,星纹与红痣共振,在雪地上踏出北斗步法。前方,慧空师太的禅杖声混着狼嚎传来,后方,柳氏的骂声裹着风雪逼近。而她掌心的金箔残片,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如同姑祖母萧战雪留下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告诉她,将军府的双星,从不惧阴谋,只待亮剑。
春分的月,终究还是圆了。昭宁望着天边的北斗,忽然想起《星陨录》里的话:“双星现,锁麟开,巫王魄,陨尘埃。”或许,这玉锁迷局,正是双星觉醒的序章——而柳氏的试探,终将成为点燃将军府复仇之火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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