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师太猛地攥紧禅杖:“柳氏的人果然混进了寺里。三日前那汉子求药时,故意露出麒麟纹引你出手,如今他们已确认双星现世,接下来……”老尼望向石墙上的剑诀,“怕是要对承煜下手了。”
昭宁摸着平安玉坠上的金箔残片,忽然想起母亲在雪地里说的话:“阿宁,星芒不是诅咒,是萧战庭家的剑。”她将《星陨录》塞进衣襟,掌心星纹虽红,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原来异能初绽的疼痛,是将军府血脉在苏醒,是母亲用十年光阴,在孤灯山寺里为她磨的剑。
走出暗室时,夕阳正给经幡镀上血色。昭宁看见周嬷嬷抱着承煜站在廊下,孩子脚底红痣隔着襁褓发烫,与她掌心星纹遥相呼应。远处山路上,几骑快马踏雪而来,马首缨穗上系着梅花结——是柳氏的暗卫,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
“小姐,您掌心……”周嬷嬷看见她泛着红光的星纹,喉头滚动。昭宁摇头,将金箔残片塞进孩子襁褓:“去告诉母亲,柳氏的人来了。这次,该让他们尝尝,将军府的星陨凝,究竟是药,还是剑。”
暮鼓声中,昭宁望着掌心明灭的星芒。三日前她还因烧熔银镯惊惶,此刻却明白,那些被柳氏视为“克亲”的异相,原是萧战庭将军府的双星印记——北斗主杀,麒麟主生,合则为刃,分则为盾。而她掌心渐深的血色,不是诅咒,是母亲用金箔、用暗号、用十年山寺孤灯,为她铺就的,通往真相的血路。
经幡猎猎作响,昭宁忽然听见暗室里传来《星陨录》翻动的声音。她转身,看见石壁上的女将军剑痕,在暮色中竟隐隐透出金光,与她掌心星纹连成一线。原来姑祖母萧战雪留下的,不仅是剑诀,更是一句无声的叮嘱:双星既现,何惧孤灯?
雪又开始飘了,却不再似冬日刺骨。昭宁摸了摸腰间母亲新送的银针,尾端北斗纹与星芒共振。她知道,下一次柳氏的试探,不会再是假惺惺的还愿,而是真刀真枪的夺子。但这一次,她不再是惊惶的小丫头——掌心的星纹,怀里的《星陨录》,廊下的承煜,还有藏在树影里的母亲,都是她的铠甲。
星纹初绽的疼痛,终将化作斩向阴谋的剑。而这盏山寺孤灯,终将照亮将军府蒙尘的双星,让柳氏的梅花印,永远踏不进山门前的三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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