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风沙卷着驼铃声撞进“经纬阁”织毯坊的雕花木门,龙言团队的皮靴刚碾过门口的羊毛穗,堂弟就被梁上悬挂的巨型挂毯晃得一个趔趄:“堂哥,沈薇说这比毛线球还乱的经纬能织住熵源?我看更像喜羊羊的‘信任织毛衣大赛’——在灯笼铺被烛泪粘住睫毛,今儿可得离梭子远点,省得被熵源绕成‘毛线羊’!”他晃了晃改装过的木梭,梭身上歪歪扭扭缠着喜羊羊贴纸,还沾着江南灯笼铺的灯纸碎屑。
沈薇将羊毛纤维检测仪伪装成梳毛的牛角梳,指尖划过蓬松的驼毛:“根据威廉姆森的交易成本理论,织毯坊这种‘资产专用性’的信任场,通过‘梳毛穿综’的专业化分工降低了协作损耗。”她突然盯着挂毯边缘的流苏,经纬交错处竟渗出金色毯纹,“就像织机上的每根经线都是‘专用性资产’,纬线的穿梭本质是‘信任的重复博弈’,符合诺斯制度变迁理论中的路径依赖——你以为老匠人坚持手工梳毛是情怀?那是降低边际成本的最优解。”
莉雅的机械狐群在堆满羊毛卷的角落乱窜,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地毯图案:“检测到地核能量与织毯坊共鸣!碎片正在......”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更多青铜织模组成“文明毯史断绝”的阵列,连门楣上“毯织千针,信义为经”的匾额都渗出黑色黏液。
织毯的玛依拉阿婆戴着缀满银饰的头巾,正在用木梭穿引彩色毛线,指尖在经线上翻飞如蝶:“后生们坐近些!我玛依拉氏织毯七代,这张‘丝绸之路’挂毯曾为张骞出使西域暖过帐。”说着从艾德莱斯绸围裙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纸页间掉出帮牧人垫付羊毛的记录、千禧年为雪灾牧民捐毛毯的凭证,甚至还有张“借半捆丝线”的羊皮借条,“织毯如签订长期契约,毛要梳顺(信息透明),经要绷直(承诺刚性),信义要织进每根绒线里——这比你们说的‘完全竞争市场’还实在。”
“龙言,你以为松散的毛线能编织宇宙秩序?”母亲们的声音从梳毛台的浮毛里渗出,身影在毯影中重叠成冷酷的织匠,“地核阵图的闭合,会让所有信任像‘市场失灵’般脱线。”她们挥动权杖,织机的经线开始逆向崩断,毛线自燃成灰,连羊村造型的织梭都渗出黑色焦油。
堂弟突然举起改装过的木梭,梭尖镶着会发光的喜羊羊织贴:“等等!织毯坊的信任符合‘边际效益递增’!”他用力拉动经线,飞溅的毛絮中混入全球织毯坊的声音:“羊毛不够?我剪半只(资源共享)”“纹错了?重织三遍(质量管控)”“钱没凑齐?先盖着(信用延期)”,还有孩童在毛线堆里打滚的笑声,“每多织一寸,信任的‘规模经济’就多一寸,比你们的‘零和博弈’高明多了!”
青铜织模的攻势出现裂痕,“信任毯约崩解”的刻痕开始剥落。沈薇趁机调出检测仪:“看,织机的‘信任产出弹性’正在重构熵源的‘帕累托最优’——玛依拉阿婆的账本就是‘隐性契约’,每笔借贷都是‘关系型专用投资’,比区块链还靠谱。”
当最后一梭穿纬触及地核阵图,阵图完全闭合,熵源核心处的金色心脏开始按照编织节奏跳动。龙言手中的终极账本突然浮现出新的记载:“信任不是‘完全信息博弈’,而是允许‘信息不对称’的存在,但通过‘重复交易’形成‘声誉机制’——就像织毯坊的赊账传统,本质是‘信任的跨期配置’。”
玛依拉阿婆的账本上,新添了一行用毛絮写成的字:“今日毯务:信任牌地毯开织,抗熵韧度∞,密疏度满分——除了那些黑色织毯匠,他们最后都变成了地毯里的星光。”沈薇指着这行字:“这就是‘信任的外部性’,每个善意都是正反馈,最终形成‘信任的规模报酬递增’。”
西北的月光漫进织毯坊的天窗,龙言望着地宫深处逐渐清晰的毯神毯约,毯约上的木梭图腾与他胸口的印记产生共振。沈薇突然开口:“知道为什么母亲们无法摧毁这些信任场吗?因为每个匠人之地都是‘信任的本地化知识中心’,符合哈耶克的‘分散知识理论’——她们越试图集中破坏,信任就越会在细分领域涌现。”
堂弟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举起木梭:“管它什么理论,我的‘喜羊羊牌织梭’就是‘信任的技术创新’,申请个‘实用新型专利’,以后每个信任场都收授权费!”沈薇白了他一眼:“先搞懂‘专利制度’和‘信任的非竞争性’区别吧——不过你的‘创新套利’思维,倒符合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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