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司马昭忽然开口,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动摇,"母亲临终前...让我交给您这个。"他抛来一个锦囊,落地时散开半块焦尾琴残片,木纹间"和"字铭文与诸葛亮棋盘共鸣,竟在废墟地面映出铜雀台的全息投影。
司马懿拾起残片,触感温润如王元姬的肌肤。他忽然想起新婚之夜,妻子曾说:"仲达,若有一日你执迷权术,请看看这残片——那是甄宓夫人留下的'和之幡'碎片,能照见人心本初。"
此时,铜驼巷的《薤露》古调突然变调,转为《梁甫吟》的慷慨之音。司马懿灵核深处响起三重声音:青年时期的自己在喊"愿为曹公执鞭坠镫",中年时期的自己在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年时期的自己却在低吟"三马食槽,终成虚话"。
"啪!"八阵图灵核棋突然碎成齑粉,露出内层的星图残片,与迁徙城堡的星门纹路完全吻合。司马懿捡到一块刻着"左慈"字样的棋子碎片,想起建安二十二年那场大瘟疫,左慈曾赠他一枚"辟疫符",纹样竟与司马明的灵核医师徽章如出一辙。
"天道循环,终有尽时。"诸葛亮身影渐淡,"铸核者的赤金砂里,藏着用幼童灵核炼制的'惑心砂',唯有'和之幡'能破。仲达,是执棋还是观棋,汝该有决断了。"
话音未落,光罩轰然破碎。司马昭的青骓马踏碎残棋,修罗令上的血纹已凝成"杀"字。司马懿望着儿子眼中的赤金砂倒影,终于做出决定——他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焦尾琴残片上,残片瞬间化作流光,向铜雀台方向飞去。
"明儿,"他对着司马明的时空投影低语,"祖父错了一辈子,如今...该为汝们,趟出一条活路了。"
此时,子时的钟声响起。洛阳废墟的青铜残柱上,"噬时藤"的年轮突然全部转向司马懿,仿佛在为他倒计时。而在地下金字塔深处,荀谌望着监控里的司马懿,嘴角勾起冷笑——他最清楚,所谓"和之幡",不过是开启人核王的钥匙。
第二节 铜雀清商·遗韵中怨魂救赎
铜雀台的飞檐碎成十九瓣,如折翼凤凰俯瞰漳河。甄宓残魂立于中央阙楼,焦尾琴横陈膝上,琴弦凝结着千年霜露,每根都刻着曹操《短歌行》残句——"对酒当歌"刻于商弦,"周公吐哺"刻于角弦,唯征弦空白,似在等待终章。她轻拨商弦,第一声震落瓦当积雪,雪粒在空中化作灵核状的六角晶体;第二声惊醒檐下蛰虫,虫鸣与琴音共振,竟形成可看见的音波涟漪;第三声落下时,台基裂缝中钻出忘忧草,九瓣花蕊依次绽放,每一瓣都映着不同朝代战死者的眼瞳。
人核战尸从漳河两岸涌来,灵核如腐坏灯笼渗出黑血,行走时脚踝缠着"铸核者"的赤金砂锁链。甄宓指尖跃过变徵之音,最前排的战尸突然抱头惨呼——那是官渡之战中被斩的袁绍部将淳于琼,铠甲下脖颈仍缠着断首时的帛书"阿婵亲启",帛书在琴音中展开,竟显露出其妻十年间的家书:"阿琼,小麦又熟了阿琼,女儿会叫爹了阿琼,你何时...回家..."
"将军可记得,邺城破城日,您护着袁氏幼主躲在井台旁?"甄宓琴音转柔,淳于琼眼中凶光化作泪光,手掌正化为荧光蝴蝶,每片鳞粉都映出其妻在灶台前烙饼的场景。更惊人的是,他腰间的灵核锁链竟自动崩解,露出内侧刻着的"忠"字——那是袁绍亲赐的灵核印记,却被铸核者篡改为人形兵器的控制码。
三十里外,司马昭勒住青骓马,手背青筋暴起。他听见的不仅是琴音,更是母亲王元姬临终前的织机声。那夜她咳血于蜀锦纹样,用染血的丝线在他掌心绣"止"字:"见此字如见娘,灵核之毒,攻心为上..."此刻,掌心的"止"字突然发烫,与甄宓琴音形成共振,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她正坐在织机前,织锦纹样是无数振翅的蝴蝶。
"大都督!前方发现敌踪!"亲卫的呼喊被琴音撕裂。司马昭抬首,见"逆命之眼"战旗正在风中崩解,旗面上的蚩尤图腾化作无数黑点,那是士兵们灵核锁链上的冤魂挣脱发声。更骇人的是,左侧密林深处传来"铸核者"特有的齿轮转动声,伴随金属摩擦的尖啸——十二具机械巨像正披着伪装植被逼近,每具巨像的胸腔都嵌着人核王曹丕的残影。
他按住腰间的"修罗令",却见令牌上的血纹在琴音中淡成水痕,露出内侧刻着的"杀"字——那是他十八岁时亲手刻下的誓言。忽然,怀中的母亲锦囊剧烈震动,半块焦尾琴残片透出微光,木纹间"和"字铭文与甄宓琴弦共鸣,竟在他灵核深处奏响《短歌行·和》的旋律。
"这是...母亲的灵核传音?"司马昭喃喃自语,记忆如潮水漫过——七岁那年,他在花园摔破膝盖,母亲背着他跑了三条街找郎中,月光照在母亲背上,像披着铠甲的天神;十四岁那年,母亲教他弹《清平乐》,指尖在琴弦上划出蝴蝶形状的音波;二十岁那年,母亲将焦尾琴残片塞进他掌心:"此乃甄宓夫人之物,若遇困局,可助汝...听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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