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啊亮,”他对自己苦笑,“你耗尽一生,究竟是在续汉祚,还是在续自己的执念?”
灯油最后一滴坠落时,他听见赵云在云端长吟:“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抬眼望去,星棺阵中升起四条光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踏光而来,每一只都衔着一颗灵核——那是四圣被天河之力唤醒,愿以圣兽之魂,换汉家十年太平。
洛阳城的黑雾中传来司马懿的冷笑:“诸葛亮,你以为借四圣之力便可逆转天命?可曾想过,四圣本就是天道的棋子?”
诸葛亮闭目,任残魂被天河之力托起。他知道,此战之后,自己将再无轮回可能,但只要汉魂幡角仍在,只要还有人记得“兴复汉室”的誓言,这天下便还有变数。
“伯约,”他的声音化作金光,落入姜维掌心,“若有一日,你发现天道不公,便用这幡角,再辟一次天地吧...”
话音未落,星棺阵发出震天巨响,二十八宿灵核同时爆裂,化作漫天星雨,照亮了五丈原的永夜,也照亮了洛阳城司马懿惊骇的面容。
第二节 万魂炼柱 洛阳城人核成魔
洛阳城的晨雾混着血腥,在司马懿指尖凝成舍利子般的结晶。他望着掌心流转的幽光,想起三十年前在嵩山偶遇的天竺僧人——那僧人曾以梵文在他掌心刻下“业火焚身,方证菩提”八字,此刻正与灵核共鸣,化作炼化生魂的咒文。
“父亲可曾想过,这‘人核’之说,本是佛家用来掌控凡魂的枷锁?”司马昭望着脚下如蚁的人群,青釭剑突然出鞘三寸,剑气割破一名老者的衣袖,露出臂上“魏”字刺青,“他们说人生来有罪,需皈依我佛方能解脱,实则是要将凡人灵核纳入西天轮回体系。”
司马懿转身时,衣摆扫过城墙上的《道德经》石刻——那是曹操为彰显“黄老之术”所刻,此刻却在黑气中裂成齑粉。“道家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指尖拂过司马昭眉心,注入一道黑气,“佛家说‘众生皆苦,唯有涅盘’,可你看这洛阳百万生灵,哪一个不是被天道当刍狗般碾轧?与其在轮回中受煎熬,不如化作我的魔柱,直指天道中枢!”
当第一个孩童化作灵核没入掌心时,司马昭忽然看见母亲的幻影——那年他七岁,母亲抱着他在庭院里看流星,轻声说:“昭儿,你看那流星,都是天上的仙人在往人间洒希望。”如今他才知道,所谓希望,不过是上位者垂钓凡人的诱饵。
“母亲,孩儿对不起...”他低语着握紧青釭剑,剑鞘上的红宝石突然迸裂,露出内里藏着的母亲发丝。十年前,为了让司马懿获得曹爽信任,他亲手将毒酒端给母亲,听她临终前问:“昭儿,究竟什么是大业?”
黑气突然涌入他的七窍,司马昭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曹操屠徐州时的火光,刘备携民渡江时的哀嚎,诸葛亮北伐时的白骨。“原来大业就是吃人...”他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父亲,就让孩儿看看,这魔柱顶端的风景,是否如您所言般壮美!”
魔柱每升高一丈,洛阳城便下沉一尺。百姓的哭喊声化作实质,在半空凝成“冤”“孽”“苦”“劫”等梵文,却被黑气中的修罗虚影一一吞噬。司马懿张开双臂,任由生魂如潮水般涌入体内,感受着盘古开天时便存在的混沌之力在血管里奔腾。
“看啊,这就是天道的真相!”他对着雷音寺虚影大喊,“女娲造人时用黄土掺了魔血,所以凡人才会有七情六欲,才会互相残杀!你说炼化是超度,我看是还他们本来面目!”
如来法相岿然不动,袈裟上的金莲却在黑气中萎缩:“居士可知,混沌初分时,鸿钧老祖分圣位与三清、西方二圣,唯留一圣位给人间至强者?你若成魔柱,便是要与我等平起平坐,此乃天道大忌。”
“平起平坐?”司马懿突然咳出黑血,却笑得更烈,“我要的是踩碎你们的莲台,让人间再无仙佛高高在上!”他周身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跳动的灵核心脏,每一颗都映着他生平杀过的人——从曹操的眼线,到曹爽的党羽,再到今日的洛阳百姓。
魔柱中,玉女望着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泪水竟化作珍珠坠落。她想起五百年前的蟠桃宴,自己作为琉璃盏侍女,奉命给卷帘大将斟酒时,不慎被奎木狼的狼毫扫到,琉璃盏倾斜,酒液泼在赤脚大仙的云履上。
“那时我以为只是小事,”她的虚影在黑气中摇曳,“直到卷帘大将被打下界,每七日受万箭穿心之刑,我才知道,天道的‘公平’只对凡人有效。”她抬手触碰金箍棒,棍身上突然浮现出当年卷帘大将为救她而留下的剑痕,“上仙,打碎这魔柱吧,就算魂飞魄散,也胜过在天道的谎言里永生。”
孙悟空望着她眼中的决绝,忽然想起自己被压五行山下时,观音菩萨说“待你灾愆满日,自有人救你”——所谓灾愆,不过是他反抗天庭权威的“罪”。“好!”他挥棒砸向魔柱,却见司马懿指尖射出一道金光,正中玉女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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