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丹峰深处,一间临时改造而成的密室内,此刻正上演着一出“人魔喜剧”。四壁铭刻的隔绝阵法嗡嗡作响,将密室内的动静封锁得严严实实,但从那被捆缚吊起的魔头身上,散发出的扭曲情绪,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魔头浑身痉挛,双眼布满血丝,瞪得如同两颗熟透的李子。他的嘴巴被陆长生用符箓牢牢封住,只能发出濒死般的“呜呜”声,身体在半空中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裂。
陆长生一袭青衫,闲适地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支颐,另一只手轻柔地捏着一枚色泽瑰丽、香气扑鼻的丹药。丹药流转着七彩毫光,如梦似幻,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芬芳,本应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然而,在魔头看来,这丹药却比世间任何毒药都要可怕。
“哎哟,老哥,你这身体素质可真行啊,比我那些专门炼体的丹奴都耐折腾。”陆长生笑得和煦,语气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却让魔头打了个寒颤。“不过是让你多‘品尝’了几种丹药,体验一下我们丹道独特的‘以毒攻毒’……哦不,是‘以德服人’的理念,至于这么激动吗?你看,这枚‘七彩迷魂香’,闻着就舒服,对不对?保证让你心旷神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魔头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与绝望。心旷神怡?他已经快要神魂俱灭了!陆长生喂给他的那些丹药,简直是地狱般的体验!有让他全身奇痒难忍,如同万蚁噬心的“瘙痒仙丹”;有让他每隔一息就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如同跳大神般的“舞动魔丸”;还有让他口中喷火,却不是真火,而是辣到极致的“爆炎辣椒丹”!这些丹药非但无毒,甚至还蕴含着灵气,对身体无害,但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却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崩溃。他一个堂堂魔头,竟然被一个年轻修士用丹药折磨得生不如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长生哥,要不……我还是给他来一锤子得了?省得他老是哼哼唧唧的,多费劲儿。”王大锤凑了过来,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好奇。他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正在奋笔疾书,记录着陆长生每一种丹药的“奇特功效”,时不时还流着口水,幻想这些丹药如果能用来“改善口味”会有多美妙。
苏清雪则一袭白衣,清冷如雪地站在不远处。她虽然对陆长生这种“不讲武德”的审讯方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眼见那魔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却又丝毫无损身体,甚至隐隐还有点被“净化”的迹象,心底也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陆长生这手段,简直是魔头见了都得喊一声“祖宗”!
“别急嘛,大锤。这叫艺术,懂不懂?我们丹道讲究的是润物细无声,以德服人。”陆长生笑眯眯地收起“七彩迷魂香”,又取出一枚散发着诡异腐臭味的黑色丹药,“你看,这枚‘九转还魂……咳咳,是九转还俗丹’,味道很特别吧?专治各种不服,保证让这位老哥把压箱底的秘密都抖出来。”
魔头剧烈挣扎起来,眼中哀求之色更浓。他宁愿被千刀万剐,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再尝试陆长生任何一种“特殊口味”的丹药了!那种明明无毒却能将人的神魂折磨到极限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他知道,这“九转还俗丹”定然是比之前那些更变态的“黑暗料理”!
“看来老哥你是真的受不了了。”陆长生轻叹一声,仿佛是为魔头感到遗憾,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他捏住魔头的下巴,强行将那枚散发着腐臭味的“九转还俗丹”塞进了对方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比之前任何丹药都要浓郁、都要恶心的味道瞬间充斥了魔头的整个口腔,直冲天灵盖。那味道如同万年腐尸混合了发霉的稻草,又撒上了过期酸奶,还带着一股金属的腥锈气。魔头“哇”地一声,身体剧烈痉挛,青筋暴起,他想吐,却被陆长生封禁了喉咙,只能生生将那股恶心到极致的味道咽了下去。
“呜——!”魔头发出一声接近野兽般的哀鸣,他知道,陆长生是动真格了。这丹药虽然不伤身,但却直接摧毁了他的味觉、嗅觉,乃至内心深处对“正常”的认知。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感受这种生不如死的“丹药折磨”了。那股恶臭钻入神魂深处,仿佛要将他魔化的神魂都生生“洗”成凡人。
“怎么样?这滋味儿,是不是比你以前吃的那些血肉精华更带劲?”陆长生笑得愈发亲切,手中的丹药瓶子晃得哗啦作响,里面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丹药,在魔头眼中仿佛化作了地狱的召唤。
“我……我说……我说……”魔头终于支撑不住,他那双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弹出来,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屈辱,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他发誓,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招惹陆长生这个披着仙气外衣的魔鬼!
陆长生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他手一挥,解开了魔头喉咙的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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