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听得两眼放光，立刻起身拽住夏天的手腕：“小姐说得极是！那咱们现在就动手？”
夏天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小四，跟着一起站起来：“咱们先去小厨房看看能做什么馒头。”
两人风风火火奔向小厨房，阳光在她们身后拉出两道雀跃的影子。
厨房里，菜架上的南瓜泛着橙黄色的光泽，新鲜的菠菜还挂着晨露，红枣堆了一笸箩……
夏天掂量着颗圆润的鸡蛋，目光扫过架上的红豆：“这红豆得提前泡发，今日怕是来不及了。要不先试试菠菜馒头？”
小四捏着片菠菜叶迟疑道：“可菠菜味道有点儿涩口，做成菠菜包子能好吃吗？”
夏天已经利落地从菜架上拿起一把菠菜，递给小四：“不好卖就留着自己吃，总不能空着肚子想生意经。”
“你先把菠菜所有叶子都摘下来，不要杆。然后把菠菜叶子焯一遍水，捞出来后加水捣碎，我来和面。”
小四立刻拿着菠菜行动起来，虽然她人有些直，但是执行力非常强。
案板上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声响。
夏天将空间里取出的酵母粉混进面粉，又偷偷加了两勺奶粉，揉出的白面团透着淡淡的奶香。
小四这边将焯过水的菠菜捣成碧绿的汁液，混着白糖猪油揉进面里，翠色的面团在她掌心渐渐成型。
趁着面团发酵的间隙，夏天又让小四把南瓜削皮蒸熟，金黄的瓜泥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夏天怕菠菜馒头绿色太多会影响颜值，所以把将白面团与菠菜面团擀成薄片，像叠千层饼般交错卷起，翠绿与雪白相间的花纹层层叠叠，宛如绽放的玉簪花。
蒸笼揭开的瞬间，奶香味混着馒头的麦香扑面而来。
小四望着蒸笼里胖嘟嘟的花馒头，翠绿的纹路蜿蜒如春水，南瓜馒头泛着温润的橙光，竟一时不知该先尝哪个好。
灶台上的火光映着两人沾满面粉，双眼亮晶晶的笑脸。
夏天把两种馒头，一样一个塞给小四，“来仔细品一品，待会儿跟我说说滋味，描述一下。”
小四迫不及待地接过馒头，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赞叹：“好好吃！”
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夏天不禁扶额轻笑：“傻丫头，咱们要卖馒头，光说好吃可不够。得把这馒头的妙处细细道来，才能打动客人。”
说着，她将另一个馒头塞进小四手里，“快趁热吃完，咱们收拾妥当就进城去。”
小四眼睛亮晶晶的，干劲十足地应道：“好嘞！我觉着咱们的馒头肯定能大卖！”
回到屋内，夏天迅速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男装，又将头发束起，镜中俨然是个俊朗少年。
小四见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随后，夏天又给小四换上小厮的服饰，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小四挑着装满馒头的扁担，和夏天并肩而行，朝着黎城最大的如意酒楼走去。
刚一进店，店小二便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夏天不慌不忙地回应：“我们是来卖些东西的，请问你们掌柜在吗？”
店小二瞥了眼小四肩头的篮子，正想婉拒，忽然一阵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勾得他食指大动。
他立刻拱手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没一会儿，掌柜就从后院快步走来。
简单寒暄后，夏天直奔主题，说明了来意。
掌柜看着篮子里的馒头，本想拒绝，却又被馒头精致的花色吸引。
夏天见状，取出两个馒头递过去：“掌柜的不妨先尝尝，咱们再慢慢谈。”
掌柜接过馒头，咬了一口，蓬松宣软的口感，香甜浓郁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确实比寻常馒头美味许多。
但转念一想，这种馒头自家酒楼也能做，便开口道：“你这两筐馒头我收了，看用料不错，一个两文钱，如何？”
夏天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掌柜的想必也尝出来了，我这馒头用的都是一些好料，完全可以当糕点售卖，一个三文钱不算贵。”
里面白糖，奶粉，鸡蛋哪个是便宜的。
掌柜有些难为地说道：“你这三文钱着实有些贵了，我店怕是确实承受不起。”
夏天并未多做纠缠，爽快地起身：“既然如此，就不打扰掌柜了！”
说罢，便和小四挑起担子离开了酒楼。
小四一路上有些纠结，既盼着馒头能顺利卖出，又暗自舍不得这些美味。
她小声问道：“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夏天指了指街对面：“不急，整个黎城又不止这一家店。
走，去对面那家试试。还有，别忘了，在外面要叫我公子。”
小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加快脚步跟上，扁担上的篮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青石板路蒸腾着暑气，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入对面雕梁画栋的庆祥楼。
檀香混着酒香萦绕鼻尖，掌柜正忙着吩咐伙计布置寿宴，见两人挑着竹篮进来，原本不耐的神色在闻到甜香后忽而一滞。
“正巧！”掌柜接过夏天递来的花馒头，咬上一口，蓬松麦香裹着淡淡的南瓜香在齿间化开。
“我家老夫人寿宴，家里小辈儿都会来，正缺这应景点心！”
他望着篮中用的馒头，眼底笑意渐浓，“这200多个我全要了！”说着便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拍在桌上，银锭碰撞声惊得小二端着的托盘都晃了晃。
出了酒楼，小四攥着银子贴在胸口，又举到阳光下细看，连睫毛都沾着喜悦：
“小姐，我们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了，一两银子啊！”
她突然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过四周行人，“咱们第一次赚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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