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通过这小一年的观察,感觉自己这两个弟子之间,甚至整个一食堂所有员工之间,胖子是除了自己之外,最喜欢厨房的。
何雨柱今天一直头疼,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继续和胖子聊了起来。
何雨柱还知道了,原来胖子从小贪吃。但家里条件很差,很难吃饱。自小,为了吃的,胖子就可以喊别人大哥、装狗腿儿。只要是能求人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他都愿意,比如求人带自己掏鸟窝,摘野果,摸鱼虾。胖子主动说起几件自己小时候为了一口吃的闹的糗事。并不觉得小时候为了一口吃的闹笑话,有多丢人。这个时代,胖子的经历,大多数人都亲身经历过。只是胖子这么坦荡的说为了口吃的认老大,让何雨柱有点不舒服。
胖子一进厨房就想拜师,但何雨柱第一眼看见胖子就不喜欢,总觉得这小子有点精明过头的样子,第一眼看见他就有反感。
但是孙主任明着求着上门,说这胖子是他亲侄儿。当时何雨柱也着急主动改善和老孙的关系,老孙带侄儿求上门,自己不顾虑不行。再者当时老孙搞来了紧俏的缝纫机票。那段时间缝纫机票价格飞涨,黑市已经涨到80块左右,还不一定能买到。想到雨水结婚确实需要,何雨柱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弟子。
这一年多时间,带着胖子参与过几次私活。这胖子,用刘岚的话说:在厂里干活时,身上有十分力就敢偷九分懒;出去干活时,还是只有十分力,但是真卖二十分的力气!马华就不同了,在厂里时干活出多大力,出去干私活时也还是多大力。你挑也挑不出毛病,但也确实让沉迷于赚外快的小资本家头头何雨柱和刘岚喜欢不起来。
几次私活下来,刘岚就给马华焊死了“犟驴、笨驴、铁憨憨”等名头,私底下没少笑话马华不开窍。但对胖子,刘岚评价不多,胖子是那种只会留着力气做自己有益的事,能不能当朋友处,但一起开诚布公为自己赚钱,还是舍得下力气的。
随着轧钢厂开餐时间接近,厨房众人渐渐忙开,何雨柱今天虽然很不舒服,但也没太当回事,刚训了胖子,想着还是要拿出点本事来镇住胖子,顺手教他一两招,于是带着胖子主动参与大锅菜的炒制,一大锅土豆,100多斤,何雨柱在卖力的翻炒着,他做饭不喜欢说话,让胖子靠近观察。
只是傻柱今天身子着实有点虚,又在灶火边猛烤,百来斤的土豆块,用十几斤的铁锹不断翻动。土豆又粘,炒起来格外吃力。
为展现技术,傻柱选了个火焰最猛的灶头,又把火烧的最大,土豆这种食材本来又易糊锅,何雨柱把一切状态拉满,现在头重脚轻,也只得咬牙一刻不停的翻炒。
连续炒完两盘土豆。何雨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连连后撤步,差点往后倒去。一旁打下手的马华和胖子,赶紧把师傅扶住,叫来另外师傅赶紧过来顶替何雨柱,两人赶紧把何雨柱往厂医务室送去。
厂里大夫看了看,判断是中暑了,刚才晕厥也只是因为脱力了,补点葡萄糖水吃点药,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应该是长期持续高强度工作后的疲劳,晚上又没睡好,人也有点着凉,发着低烧。
眼见师傅醒来,大夫也说了没啥事,考虑到厨房马上放饭,马华今天是轮值的“红星工作法”红袖章,是必须要在食堂维持就餐秩序的重要角色。
马华眼看值日时间就要到了,自己这个管纪律的却可能迟到。但自己师傅病了,又不敢跟师傅说自己要去值日。只能在何雨柱病床前急的转圈。何雨柱虽是病恹恹的,但又没瞎。
抬眼看见马华这尿急的样子,笑着问马华。问明之后,就打发他先去值班了。
何雨柱正准备在病床上休息会,就听见门口有动静。仔细听来,原来是胖子在门口和大夫询问自己的病情。问的还挺细,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让傻柱觉得心头好暖。
相较院子里的勾心斗角,柱子考虑是不是要好好带带这两个徒弟。胖子今天说了他学徒,只是饿怕了,从小就饿,也是因为学厨艺饿不死才来学。既然你怕饿,怕吃不好,那我这个当师傅的,就让你们两个弟子,这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迷迷瞪瞪间,何雨柱感觉好累慢慢睡着了。
这一世,胖子虽然初时不被傻柱喜欢,但因为傻柱和胖子叔叔老孙化敌为友,在后厨又从来不搓磨人,是真把吃饭的手艺教授胖子。胖子明知自己比不上马华份量,但跟在涨势如日中天的师傅在一起,自然没理由背叛。今日多番询问医生也是发自内心。毕竟马华一心想走,他扶正大弟子也不是不可期。
下午3点多,何雨柱听见身边有些异响,原来是刘岚和其他几个后厨工作人员来了。马华和胖子在和他们说些什么。
何雨柱自己手上正挂着一个吊瓶,此刻也就剩最后一点儿了。何雨柱动动自己的手脚,觉得自己这下算是彻底活过来了。便出声,把几人叫到眼前,叫来厂里护士检查了一下,众人咋咋呼呼关心的话听不清,但何雨柱感觉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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