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开局一切顺利,事情的起因、定性都如预期那样顺利推进,刘海中胆气又壮了三分。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刘海中接着说道:
“我们四合院历来是团结的大院,有爱的大院,更是我们街道多年的优秀大院。这些荣誉,是归属我们每一个人。贾张氏、杨瑞华,你们在院门口不顾集体利益打架,给我们四合院抹黑,给我们四合院集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你们两家就是我们四合院的公敌,你们是我们集体的罪人!你们知道吗?你们承认吗?”
这段话是一种还教的,但后半段的问责是易中海的词儿里没有的。纯粹是二大爷看刚才效果太好,太嗨了,自己临时加的戏。
台下众人听到此处,纷纷交头接耳,持续发出巨大的嗡嗡声。正是因为隔壁四合院前几个月有人因犯错被居委会定了“公敌、罪人”的治安。男人被成日里游街批斗,大人丢了工作,小的都不能上学。
也不知道这刘海中这浆糊脑袋是怎么想的,把普通的邻居打架和公敌摆在一起了。
一大爷原本老神在在的表情立刻肃穆起来。心里暗道这死胖子。剧本早就给你安排好了。非得加戏,这下肯定办砸了!
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刘海中,你这个杀千刀、缺德带冒烟的玩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天天打孩子的狗东西,莫非你家这两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天天晚上下死手打孩子,是不是想打死你家二大妈老情人的种儿?打死了就不用替别人养娃了?要不怎么你家老大倒插门也要和你断绝关系,你就是个该死的畜生!”
本来她贾张氏能安安静静听着,首先是因今早,她提的几个条件易中海都答应了下来,还从老易家讹走了棒子面;晚上虽然少了一个饭盒,但带来了古巴糖,贾家实惠一直都在。
如果院里开大会,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她两句,她贾张氏也就捏着鼻子认了,甚至想好了,这一次反正也没吃亏,双方彼此道歉都可以接受。
可这刘海中没完没了的蹬鼻子上脸,要是让刘海中把“公敌、罪人”的帽子扣贾家脑袋上,别说以后继续拿饭盒了,现在这年月,那贾家老小就等着灭门吧。贾张氏岂能不怕、不怒。
另一方,阎老抠也是委屈,自己堂堂一个文化人,被一个老泼妇当街暴打,眼睛腿都打断了。说是妇女间打架,其实也是自己老伴单方面挨打,最后还要靠老伴装晕,自家贴了租车钱才得以脱身遁走。
这年代若被扣上公敌的帽子,明天工作就得丢了,自家几个娃儿所有前程全部都得被刘海中葬送了。这是要灭了他阎家。阎家老的小的自然也暴怒。
三大爷自持文化人,不好意思骂人,三大妈爱传闲话但是大场面拿不出手,嗫嚅半天,三大妈也不知道怎么输出。看见公婆这样,大媳妇于莉只好站出来了:
“我说二大爷,从我嫁进院子,每个月也没少看到邻居间吵架拌嘴的。我们院没有,隔壁院子也有!我婆婆和贾婶子昨晚是有点冲突,这邻居之间有点纠纷的多的去了。我们两家还没怎么呢,你怎么就可以给我们扣上公敌、扣上罪人的帽子?我们两家打架,就是公敌、罪人。您天天在家打儿子算什么?算土匪?算汉奸?算恶霸?还是隐藏起来的特务??”
贾家、阎家谁也不敢让刘海中扔过来的帽子扣实,两家人正好就坐在前排,纷纷大声斥责刘海中。两家一共十几口子,对着老刘就是全力输出,废物刘的脑门上爬满了豆大的汗珠。
刘家两个儿子也有点懵,刚开场时,自己父亲纵横捭阖、大发神威,见谁怼谁。帅不过三秒,就被另外两家十几人联合反攻。
看见亲爹这样,这两个小子知道,今晚兄弟俩估计又要被打个半死。
尤其刘家老三,眼神从灰暗到绝望。院里近处的两家人围着父亲怒骂,远处的其他邻居全部都在捂嘴讪笑。远远近近,每一个人的围观邻居,似乎都像是冲自己来的索命恶鬼。
眼见沸腾的声音越来越大,局势都快失控,一大爷赶紧把桌前水杯重重一顿。清脆的声音镇压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闭口收声,望向台上的易中海。
易中海快走两步,站在刘海中身旁,示意刘海中先退两步。一大爷故意等二大爷坐定,也顺便让众人的心静一静。
待了好一会,众人没见易中海说话,慢慢又有人交头接耳起来,嗡嗡的声音还没起势,易中海又故意大声咳嗽一下,场子里璇儿立即安静。
两次控场,拿捏恰到好处,见所有人都没有刚才看热闹的心气,易中海才大声说道:
“各位,各位,老刘不是那个意思。贾家的,阎家的,大家都是多年邻居,平日里处的和亲人一样。咱们四合院内没有公敌,没有罪人!老刘是用修辞手法,是打比方,不是定性。是打比方。大家别误会!”
见众人似乎仍然对“罪人、公敌”等帽子心怀警惕。易中海说道:“老刘呢,历来关心四合院荣誉的心是迫切的,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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