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马华坟前的何雨柱痛哭了许久,这才缓缓翻过身,望着灰黄的天空,他眼眶中昏黄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他慢慢地爬起身,抖落下身上的沙土。
从身旁的泥土间找出那只烧鸡,又从土堆中抓出一把花生米,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去。沙土和石粒硌得嘴角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鲜血混合着土渣和花生碎,滴落在地面上。
何雨柱一口气将整只烧鸡和能找到的花生米都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里。
吃了东西后,何雨柱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他用那两只如同树皮般粗糙的老手,从附近的黄土和沙地里一捧又一捧地捧来新土,盖在马华的坟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混合着他鲜血的黄土紧紧地凝结在一起。在这新土的覆盖下,这座多年无人问津的荒坟,恢复了一些高度。
此时,何雨柱的指尖,似乎深深白骨都已经隐约可见,指尖骨泛着苍白的颜色,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咬开劣质散白酒的瓶塞,跪在马华的坟前,咕咚咕咚地将整瓶酒倒了下去。“马华,喝酒,师傅来看你了~!”
接着又咬开了另一瓶酒。
他跪坐在马华的坟前,一点一滴地讲述着自己的一生。那些在许大茂面前不愿提及的往事,在刘岚面前不敢诉说的心酸,在贾家面前从未吐露的委屈,此刻,对着这一抔黄土,一桩桩一件件,何雨柱缓缓道来。
十一月的四九城,天黑得格外快。野外的狂风呼呼地刮着,在这沙尘暴的天气里,郊外的夜晚一片漆黑,没有月亮,只有那令人胆寒的黑暗,耳畔呜呜作响西北风声。
这个老头似乎不怕冷,只穿了几件单薄的衣服,在狂风中依旧跪坐着,或许是因为喝了一整瓶劣质白酒,让他有了些暖意。
到了后半夜,从十三陵远处传来了不知是野狗还是野狼的叫声,何雨柱却没有感到太多的恐惧。只是觉得挖了一天的土,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此刻酒醒了,人却感觉有格外寒冷。
又冷又饿的何雨柱失去了力气,噗通一下,摔倒在马华的新坟上。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紧地贴着坟包,试图汲取一丝温暖。也不知是因为残留的酒意还是困意,他完全顾不上郊野的孤狼野狗,在呼啸的风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有两只麻雀或是其他鸟儿,在不远处叽叽喳喳地叫着,将何雨柱从睡梦中唤醒。
从疲惫和宿醉中醒来的何雨柱,低头看着身下马华的坟头。昨天新修缮的坟墓,侧面被他硬生生地睡出了一个人形,原来自己整晚竟是嵌在马华的坟包中睡过去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暗自感谢自己的爱徒,又在自己艰难的时候“撑”了自己一回。
他从旁边找了一些新鲜的泥土,将被自己睡塌的坟重新垒好。
何雨柱再一次重重地跪下,给自己的大徒弟磕了三个响头。
想想觉得还不够,又连着磕了六个。
何雨柱起身离开的时候,抓着一把黄土轻轻扶在坟头:
“马华,你师傅这一辈子,自从何大清走过,我都没给任何人跪过。我对不起你,现在给你跪回来了。你小子要是还不满意,下辈子我再接着给你磕。”
老人蹒跚着沿着下山路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两只胖乎乎的喜鹊,扑棱棱地落在昨天何雨柱跪过的地方,寻找着地上遗漏的花生米。旁边还有一窝蚂蚁,一队队地扛着那些花生碎渣、鸡腿骨和纸包里的食物残渣,兴高采烈地往蚂蚁窝里搬去。
似乎有两只寻找食物的蚂蚁,被酒香吸引,不由自主的爬到了白酒瓶中,被困在玻璃瓶里找不到出路,浓重的酒气很快就夺走了它们的生机,两只蚂蚁先后醉死在了那只劣质白酒瓶里。
远处,山风呼啸,阴沉的天空不一会儿就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告别了马华后,何雨柱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回去找许大茂作伴。而是在离许大茂家大约三公里的地方,搭了一个窝棚。
这个地方正好位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和许大茂窝棚之间,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何雨柱自己也说不清楚。
后来,在十二月的一天,何雨柱在拾荒的路上遇到了许大茂。两个老兄弟一见面,先是相互捶打了一番,然后又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许大茂骂道:
“何雨柱,你这一辈子就改不了偷东西的毛病。以前偷轧钢厂厨房的粮食,老了还偷我吃饭的家伙事儿。就那对竹夹子,我用了一年多,都用顺手了,都有感情了。结果我遇人不淑,还引狼入室,叫你这惯偷儿把我家宝贝全顺走了。”
何雨柱揶揄道:“许大茂,你就是啥都守不住,一点用都没有。连个竹夹子都能让人顺走,还好意思说是吃饭的家伙。”
两人说着,哈哈大笑着坐在路边歇了口气。
何雨柱已经断了好几天烟了,看到许大茂掏出一包烟,可惜里面就剩一根了。许大茂正要给自己点上。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一边护着这根烟,一边说道:“兄弟,我跟你说个秘密,换你这根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禽满四合院之打不败我的终成勋章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禽满四合院之打不败我的终成勋章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