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现在还担心我的安危,她对我真的很好。我又想起了宋有为的话,我现在基本上确实,就算我是钟城隍的儿子,钟城隍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父母害死的,她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关心,而且相互间关系很好,完全不像是两个情敌。
我拉住母亲,“妈,还是我来,我有柳姐姐帮助,比你把握大。”
“柳姐姐?哪个柳姐姐,人呢?”母亲愣了。
我指指脑袋,“她在这里,出去我再给你说,你现在听我的。”
在息壤桥上试探地踩了一下,脚下一阵柔软的感觉,我说:“柳姐姐,这个能踩吗?”
柳紫衣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熟悉溟涬崖里面,这儿我也没来过。”
看来大话说早了,只能靠自己硬闯了。我一咬牙,伸出右脚踏了上去。
脚下毫无异常,我心中一喜,左脚也踏了上去。
桥面轻轻地晃了一下,我的心也随之一跳,好在桥面只是晃了几下,又稳住了。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感觉脚底有点粘粘的感觉,好像踩到了口香糖上面似的,我没有理会,又走了几步,脚下越来越粘,迈步也变得困难起来。而且桥面好像在一点点向上蠕动,仿佛想把我吞噬进去。
不好,我用力一纵身,往后跳了一步,快落地时,脚下的桥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透过洞口能看到桥底几百米的深处,岩浆翻滚,不时地还冒出一股火焰。
我去,我这时人在半空,躲都没地方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了洞口,急速地朝下面坠去。
猛然间,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我扭头一看,是母亲,她见我身陷险境,冲出来牢牢地抓住了我。
我体重比母亲大的多,巨大的冲力把她带的大半个身子都悬在洞口上面。她瘦弱的身子紧紧贴着桥面,死死地抓着我。
就在这时候,息壤桥仿佛被我们惊醒一般,开始上下波动,时不时还左右倾斜,我的身体在母亲的拉扯下,好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而且带的母亲也一起晃动。
“妈,你放开我,会把你带下来的。”我看母亲的身体一点点地往前滑动。
母亲努力拉着我,笑了笑,“傻孩子,哪有当妈的会放弃孩子的?”说着又猛地一用力,居然把我往上拉了一截。
谁以后再敢说许心妍不是我亲生母亲,我非打死他。
借着母亲这一拉之力,我腰腹一缩,一只脚尖勾住桥面,恰在此时,桥面突然一斜,我顺势一个翻滚,抱着母亲打了个滚,翻到了桥面上。
“贝贝,先退回去,再想别的办法。”母亲惊魂未定。
这时我感觉桥面好像稳了许多,“妈,退回去不是办法,趁着现在息壤桥不动,咱们赶紧冲过去。”
母亲点点头,松开了我。我们刚要迈步,桥面突然猛地一沉,接着又往上一弹,母亲一下子被弹的离开了桥面。
我体重大,勉强站住了身子,正暗呼侥幸,桥面猛地朝一边摆了一下,正好错过母亲下落的身体。
眼看母亲直接朝桥底坠去,我猛然一扑,双脚勾住桥栏,牢牢抓住了母亲的双手,两个人随着桥的摆动荡起了秋千。
“贝贝,你放开我吧,别把你带下来。”母亲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一咬牙,“妈,哪有当儿子的会放弃妈妈的?你听我的,这桥来回晃动,等咱们这边晃到高处时,我把你扔回去。”
借着息壤桥晃动的力量,我猛地一用力,把母亲扔回桥面。母亲一落地,就猛地抱住我的双腿,使劲一拉,两个人又一次抱着摔倒在桥面上。
这狗日的息壤桥,这是要让我玩蹦极加弹跳床啊。
这时桥面又平静了,我站起身,刚把母亲拉起来,桥面突然又是一晃,母亲站立不住,一把抱住了我。
桥面又不动了。我去,这桥毫无规律可言。
拍拍母亲的背,“妈,你别担心,你先回去,我一个人探路。”
刚要放开手,柳紫衣突然说:“无咎哥哥,抱着你母亲,先别放手。”
为什么?仿佛知道了我的疑问,柳紫衣说:“我大概知道这息壤桥为什么会动了,息壤桥是由阴阳二气构成的,一旦有人上桥,阴阳二气的平衡被破坏,桥面就会开始晃动。所以要想让桥不动,就要保持阴阳二气的平衡。”
我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怎么才能保持阴阳二气的平衡?”
母亲听不到柳紫衣说话,纳闷地看着我,“贝贝,你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放开我吧。”
柳紫衣大喝一声,“不能放开,无咎哥哥,你发现没有,你和你母亲抱在一起的时候,这桥面是不动的,但你们只要一分开,桥面就会乱晃。”
好像是这么回事,难道我和母亲抱在一起就能保持阴阳平衡?
柳紫衣说:“没错,男为阳,女为阴,所以男女在一起就可以保持阴阳平衡。可是按常理来说,母子、父女虽然也是一阴一阳,但子由母生,女为父生,并不能以普通的阴阳平衡论来解释,不知为何你和你妈能保持平衡。
“我明白了,你是你父母在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和母亲抱在一起,阴差阳错地保持了阴阳的平衡。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仿佛被人在脑袋里打了一拳,嗡的一声。我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柳紫衣说的有一定道理。
我看看怀里的母亲,她正担心地看着,“贝贝,你想什么呢?”
我勉强笑了笑,“妈,我想起小时候,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对你说,等你老了,我也抱着你。”
母亲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是个好孩子,妈将来等着你孝顺我。”
我说:“妈,我背着你,咱们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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