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嘶嘶”的电流声,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她的耳膜。
张婧揉了揉耳朵,这声音已经持续三天了,起初以为是耳鸣,可此刻却像有人在耳边低声絮语。
“你听见了吗?”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有人正贴着她的耳廓说话。
她猛地抬头,身后空无一人的房间静得可怕。
窗外的蝉鸣与这诡异的电流声交织,让她浑身发冷。
这也不过是噩梦的开端而已。
一个月后,电流声演变成嘈杂的嗡鸣,好似有无数人在张婧的耳边争吵。
课堂上,老师讲课的声音被完全淹没,张婧只能蜷缩在课桌后,盯着课本上扭曲的字体。
同桌小林凑近她:“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发烧了?”
她摇头,却不敢说出真相。
此刻那些声音正夹杂无数模糊的咒骂,撕扯着她的灵魂。
“你是个废物!”午夜,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嗡鸣。
张婧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睡衣。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她冲进客厅打开所有灯,希望光亮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冰箱发出“咔嗒”轻响,她僵在原地。
因为她听见了冰箱分明在说:“洗衣机太吵了,快让它闭嘴!”
母亲从房间出来,问她怎么了。
张靖只是谎称口渴了,出来喝水。
家里人陆续都开始察觉了她的异常。
某次晚餐时,张婧突然捂住耳朵,动作之大,连带着碗筷一起摔在了地上。
母亲脸色阴沉,充满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冲进房间,将门反锁。
写字台上贴满的便利贴突然动起来,每一张都在尖叫:
“你妈妈讨厌你!她根本不爱你!”
在房间里,张靖将所有能拿的东西都砸了一遍,这样才让那些声音闭了嘴。
如此以往,最后全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崩溃之中。
父亲连续请假带她去看医生,神经科,心理科,甚至中医,诊断书堆满了抽屉。
但所有检查都显示她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建议立即住院。
在张婧父母强烈的要求下,医生处方只能改为建议“观察”。
母亲每晚守在女儿的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或是大吼大叫的争吵。
她生怕张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头发在一个月内白了一半。
但是,幻听愈发失控了起来。
走在放学路上,总有陌生的声音喊张靖的名字。
她回头,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邻居王阿姨曾撞见张靖快要到家门口了,突然转身狂奔,问她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说有人在尾随,王阿姨嘀咕着:“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阿?”
但张婧心里知道,那或许是她幻觉中的“跟踪者”。
全家人终于崩溃,为她办理了休学。
某天深夜,张婧突然从床上跳起,歇斯底里地冲到父母房间,声称天花板上有无数眼睛盯着她。
父亲红着眼眶将她按住,母亲颤抖着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第二天清晨,她被送进了那所白色建筑,那栋楼像条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她的呼吸。
电击治疗室的恐惧让她永生难忘。
护士将电极贴在她颤抖的太阳穴,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记忆碎片如玻璃碴四溅。
她想起想起小学时因撒谎被关在储物间的恐惧,想起那些咒骂声与母亲训斥时的语调惊人相似。
但这次,她终于明白,这些记忆与幻听无关,或许是疾病正在扭曲她的感知。
服用精神控制药物,让她的世界蒙上了一层迷雾。
抗精神病药片每日按时吞下,副作用却在啃噬内脏:便秘、手抖、思维迟缓。
最可怕的是,幻听并未消失。
某个清晨,她听见衣柜里传来低语:“她快发现了,得加快计划。”
衣柜门突然弹开,一件校服跳出来砸在她脸上。
她害怕得大声呼叫,但赶来的护士却告诉她,那只是药物引发的幻觉叠加。
在精神病院的第八周,张婧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一个满头白发,干瘪如柴的老太太。
放风的时候,她总在走廊里喃喃自语,说能听见“墙里的歌声”。
看见张婧也会朝他招手并痴痴地傻笑,好似见到了同类。
某天晚饭时,老太太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手,神秘兮兮地对着她说:
“他们都在骗你,这不是病,是诅咒!是诅咒啊!”
次日夜里,老太太的尸体被抬走。
张婧盯着空床位,耳边嗡鸣突然汇聚成一句清晰的话:“记住,这是诅咒!”
家人的探望成了唯一的光。
电击治疗后的张婧眼神空洞,母亲每次来都带着她最爱的草莓蛋糕,却不敢靠近她。
父亲在走廊外等待,咳嗽声透过门缝传来。
她突然听见幻听中从未有过的声音:“爸爸哭了。”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渗出。
转折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发生在某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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