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潮预警
大华二十七年腊月,西伯利亚冰原的风裹挟着碎雪,如刀割般刮过林烨的面甲。他抬手拂去护目镜上的霜花,目光透过防风镜望向地平线——三小时前还湛蓝如宝石的天空,此刻已压下铅灰色的云,像一块倒扣的生铁,预示着暴风雪即将来临。
"安娜,气温下降了十五度。"林烨按住耳麦,声音里混着呼吸凝成的白雾,"加快速度,必须在风暴前找到庇护所。"
雪橇犬队突然躁动起来,头犬莱卡发出低哑的呜咽。安娜勒住缰绳,顺着它警觉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冰原上突兀立着几座黑色的剪影,像是被飓风掀翻的棺材。林烨瞳孔微缩,那是被积雪半埋的鄂温克族猎人小屋,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屋顶的烟囱没有炊烟,木门歪斜着敞开,仿佛被某种巨力撕扯过。
"不对劲。"安娜的手悄悄按上腰间的格洛克手枪,"上个月路过时,这里还有七户人家..."
话音未落,林烨突然暴喝一声:"趴下!"
一道寒芒破空而来,擦着安娜的发梢钉入雪橇板,尾羽在风雪中颤动。那是支三棱军刺改装的弩箭,箭杆上缠着黑色胶布,尾部刻着狼头图腾——冰雪猎人的标记。
二、雪原杀机
林烨旋身拔剑,人仙镜巅峰的气机骤然爆发。他手中的"青冥"剑嗡鸣出鞘,剑身上流转的寒芒竟比漫天冰雪更冷三分。这柄跟随他二十年的兵器,此刻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银弧,将第二支射向安娜咽喉的弩箭斩成两段。
"三组包围!"安娜已滚到雪橇后,快速换上弹夹,"东南方向有动静!"
林烨足尖轻点冰面,身形如鸿雁掠起。他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冰原上的雪层突然裂开数道缝隙,黑衣杀手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幽灵,手持渗着蓝光的匕首跃出——刀刃上涂着西伯利亚蝮蛇的毒液。为首者戴着熊头面具,肩上斜挎着改装过的RPG-7火箭筒,正是悬赏榜上有名的"北极熊"奥列格。
"交出资料,饶你们全尸。"奥列格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们以为看了几本破书,就能摸清俄罗斯的底牌?"
林烨心中一凛,想起旅馆被盗的笔记本——原来对方的目标不是军事机密,而是那些记载着神话传说的手稿。他突然意识到,俄罗斯神话中隐藏的某些秘密,或许比导弹基地更危险。
"安娜,带莱卡先走!"林烨剑指苍穹,体内真元如江河奔涌,"我来拖住他们!"
"别犯傻!"安娜举枪连射,精准命中一名杀手的膝盖,"还记得长白山论剑时,你说过的话吗?"
林烨瞳孔骤缩,往事如闪电掠过——那年他在天池畔突破人仙镜,曾对安娜说:"剑者,当守心。若连想守护的人都护不住,纵有通天修为,又有何用?"
风雪突然转急,奥列格扣动了RPG的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来,林烨横剑一斩,青冥剑爆发出刺目剑光——"剑气纵横三万里!"
这招源自《太一剑经》的绝学轰然劈出,剑气所过之处,冰原开裂出丈许宽的深壑,火箭弹竟被生生斩成两截!灼热的尾焰与冰寒的剑气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方圆百米内的积雪被震得冲天而起,形成巨大的雪暴。
三、冰雪猎人
"人仙镜...果然名不虚传。"奥列格的声音里终于有了忌惮,他挥手示意手下散开,"但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
尖锐的呼哨声响起,冰原深处传来狼群的嚎叫。林烨这才注意到,那些黑衣杀手的步法诡异,竟与雪原狼的奔行轨迹相似——他们是真正的冰雪猎人,以狼为师,以冰原为墓。
安娜突然惊呼:"小心头顶!"
林烨本能地仰身挥剑,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那是个身着雪白兽皮的女子,手持骨鞭,鞭梢缠着倒刺,竟比钢铁更锋利。林烨举剑相迎,却发现对方的骨鞭遇剑不折,反而如活物般缠绕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气。
"白狼女...纳塔莎。"奥列格舔了舔嘴唇,"她的鞭子里浸过北极狐的脑浆,中者血凝如冰。"
林烨只觉手臂一麻,剑气运转竟迟滞几分。纳塔莎趁机甩出第二道骨鞭,直奔他面门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安娜的狙击枪响了——子弹擦着林烨的耳畔飞过,精准击中纳塔莎肩头。白狼女发出狼嚎般的尖叫,骨鞭应声落地。
"青冥剑,斩!"林烨趁机抽身,剑光如银河倒悬,在纳塔莎胸前划出一道血痕。她捂着伤口后退,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突然咬破舌尖,对着天空发出悠长的狼嚎。
四、人仙之威
远处的冰原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数百只北极狼从雪雾中涌来,眼中泛着幽绿的光。奥列格狞笑着举起火箭筒:"林先生,就算你能斩尽群狼,又能挡得住我的炮火吗?"
林烨深吸一口气,人仙镜的气机提升至巅峰。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青冥剑在手中轻如无物,却又重若千钧。当年在终南山,师父曾说:"人仙镜者,可借天地之力,化万法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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