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盐场初兴:滩涂上的银线
梁山泊东南岸的滩涂在春日里泛着咸涩的潮气,林冲蹲下身,指尖碾过潮湿的泥沙,前世在沿海执行任务时见过的晒盐法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他转头对阮小七说:“把这片滩涂分成三十个方池,用木板隔出沟渠,涨潮时引海水入池,退潮后封闭闸门。”少年郎挠了挠头:“教头,咱打鱼的懂水,可这晒盐……”
“看这里。”林冲捡起一块碎瓷片,在沙地上画出示意图,“海水蒸发后,盐分留在池底,最后结晶成盐。但要注意,必须定期清扫池底,免得杂质混进盐粒。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芦苇荡,“再派些兄弟去砍芦苇,编草席盖在盐池上,雨天防淡水稀释,晴天助蒸发。”
阮小七眼睛一亮:“教头这法子,比沧州盐商的锅煮法省劲百倍!”正说着,林娘子带着几个妇人走来,竹篮里装着新制的木模——那是林冲根据前世记忆,让工匠照着现代模具打造的,方形盐块脱模后整齐美观,便于计数和交易。
“先试晒三池。”林冲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转身握住妻子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娘子,这几日辛苦你了。
”林娘子摇头,鬓角的银簪随动作轻晃:“当年在东京,我看你画兵器图时,就猜你心里藏着许多新奇法子,如今派上用场了。”
盐场开工的第七日,首批粗盐结晶。林冲让人取来陶罐,将盐块与草木灰分层堆放,这是去除氯化镁等杂质的古法。当雪白的细盐倒入陶碗时,聚义厅内响起低低的惊叹。“今后梁山泊的盐,不仅能自给,还能卖到郓城、济州。
”林冲指尖划过盐粒,目光扫过厅中诸位头领,“但卖盐需商路,需护商队,更需让百姓知道,我们的盐比官盐更纯、更便宜。”
二、脂粉生香:工坊里的革新
梁山北麓的山谷中,新搭的木棚里飘着奇异的香气。孙二娘捏着一块猪胰子,皱眉看着林冲往大铁锅里倒入草木灰和动物油脂:“教头,这黏糊糊的东西能洗手?比皂角还好用?
”林冲搅动着锅中混合物,火光在他脸上跳动:“这叫皂角膏,不过我改良了方子——油脂、草木灰、水,熬煮后冷却成型,去污力更强。”
前世在特种部队,他曾学过简易肥皂制作,此刻正将理论付诸实践。“火别太大,保持微沸。”他叮嘱旁边的汉子,“等熬到能拉丝,就可以倒入模具了。”转头对孙二娘说:“嫂子,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知道哪里能收到茉莉、玫瑰花瓣?”
“这有何难?”孙二娘咧嘴一笑,“我让张青去青州府,那边花农多,顺便还能收些杏仁油、蜂蜡。”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教头,这玩意儿若卖给城里的太太小姐,怕不是能换几车粮草?”
工坊另一侧,林娘子正带着几个妇人调试香水。她们将花瓣浸泡在米酒中,用蒸馏法提取香精,竹筒冷凝的液体滴入小瓷瓶,淡金色的香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夫君,你说的‘精油’,原来真的能留香三日。”林娘子举起瓷瓶轻嗅,茉莉的芬芳混着米酒的清甜,“东京的胭脂铺,一瓶胭脂要十贯钱,咱们的香水……”
“定价二十贯。”林冲接过瓷瓶,指尖划过瓶身刻着的“梁山月”三字,“但只卖给知州、富商,让他们觉得这是稀罕物。
再做些小份装,给茶馆、酒肆当赠品,引百姓议论。”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对了,还要印‘说明书’,教人如何用香皂洗手、用香水熏衣,附上山寨的联络暗号。”
孙二娘看着纸上的图文,哈哈大笑:“教头这脑子,比我开黑店时算账还精!”
三、商路纵横:棋盘上的谋算
三个月后,郓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里,掌柜的正对着一匣子香皂发愁。突然,几个锦衣公子掀帘而入,腰间玉佩相撞叮当响:“听闻贵店有梁山来的‘香胰子’,快拿出来瞧瞧。”
掌柜的忙不迭取出锦盒,描金匣子里整齐码着印着水波纹的皂块,清香扑鼻。“我等在济州见过,”为首公子拈起一块,“说这是梁山泊的‘逆命皂’,洗手不糙,还能除油腥。”他抛了两锭银子:“给我包十盒,送我家娘子。”
当消息传回梁山,林冲正在水师训练场上。他望着水面上排成雁翎阵的快船,对阮小二说:“每支商队配二十名水手,船头插‘逆命旗’,遇海盗就亮咱们的弩箭。”他指向远处的望楼,“望楼上的兄弟,用旗语传递敌情,白天挥蓝旗,夜晚挂红灯。”
商路的拓展离不开情报网。林冲让朱贵夫妻在各州县开“梁山泊酒肆”,表面卖酒,实则收集官盐价格、商队路线、朝廷动向。某日,朱贵送来密信:济州盐运使克扣盐引,导致百姓只能买高价私盐。
“机会来了。”林冲展开舆图,用朱砂在郓城、济州间画了个圈,“让孙二娘的商队带三倍量的盐,以官盐半价出售,只收铜钱和铁器。”他转头对裴宣说:“起草告示,就说‘梁山盐,无苛税,无克扣,百姓用得起’,贴在各州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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