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番，莫桑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筒子楼隔音极差，莫桑拧开钥匙时，还能隐约听见隔壁缠绵的猫叫声。
系统说白安澜今日就会离开。
屋内一片黑暗，想来他已经走了。
莫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困倦得不行，她只想赶紧洗澡上床睡觉。
她打开门后的开关，结果才想起来没交电费。
于是莫桑只能就着窗户溜进的月光，把外套脱了，随意扔在沙发上。
悉悉嗖嗖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充斥着。
莫桑转身走进浴室，脚一动，重重踢在了茶几上。
哐的一声，疼痛从大拇指蔓延而来。
莫桑惊呼，慌乱中就被自己绊倒摔在了沙发上。
只不过今日的沙发似乎有些暖，还有些软。
莫桑疑惑想要起身，一双手便搭在了她的腰间。
炙热的手掌与她的肌肤相贴。
家里进贼了？
莫桑瞳孔微张，刚要起身，又被这双手按下。
耳边传来轻描淡写的嘶哑声，“姐姐，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莫桑：？
白安澜？
不是说他今天就走了？
白安澜的手在莫桑腰上的肉轻轻捏了一下。
软乎乎的，不像平常女子那样骨瘦如柴，手感极好。
莫桑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了他一下，“放手！”
白安澜轻嗤，“怎么？只允许外面的男人碰你？”
语气讽刺，手中的力道加大。
让莫桑整个人都贴得更紧。
他似乎能感受到莫桑全都压在他身上。
白安澜喉结一动，呼吸一急，空气间似乎还带了缕香水味。
莫桑从不喷香水，而这味道中还夹杂着烟味。
黑夜笼罩整个房间，月光更是察觉到屋内的危险，悄悄从窗户逃走。
白安澜眸子里的阴郁一闪而过，唇角玩味地勾起，唇不小心划过莫桑的耳朵，他低声轻语：“看来姐姐的确让外面的男人碰你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明明记忆已经恢复，他应该离开这个贫民窟才是。
可他竟然在这里等着莫桑回来？
甚至察觉到莫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白安澜的胸口便闷得紧。
内心深处更是阴暗地想要去覆盖莫桑身上的味道，想要她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白安澜轻嗅，莫桑在心底暗骂他一句狗鼻子。
这都能知道？
她身上的味道，应该是顾观亦不小心留下的。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没走？”莫桑推搡着。
“你赶我走？”白安澜不悦，“我偏不！”
只有他自己离开的份，没有别人赶他走的份！
他凭什么听她的话？
她让他走，他就得走？
白安澜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莫桑就穿了个吊带，好在家里没电，不然她这一挣扎，都要走光被人瞧见。
可惜莫桑不知道，白安澜在夜间的视力极好。
从莫桑进门，在他面前脱衣服，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莫桑摔倒时，也是他有意坐到她下面接住的。
所以白安澜把莫桑的呼之欲出，看得一清二楚。
呼吸都随着莫桑的动作而急促起来。
黑暗中的呼吸声特别明显，甚至与莫桑的距离很近，仿佛就是在她耳边喘的。
莫桑耳朵都被这声音搞得热了起来。
“讨厌～轻点～”
“嗯啊哦哦～”
莫桑：！！！
隔壁带着喘息的女人声穿过白墙，传入两人的耳朵中。
莫桑如今不止耳朵热，脸也热！
都怪这墙不隔音，隔壁又是一对情侣，干柴烈火的。
莫桑尴尬又无措。
但不是因为隔壁的动静，而是白安澜身下的动静。
莫桑如同被烫到，一秒跳起身，远离白安澜。
“你！怎么！”
白安澜当然知道自己的反应，他也十分懊恼。
不过就是个女人坐他腿上罢了。
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更何况还是个老女人！
白安澜吞咽下口水，干着嗓子开口：“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那种声音，很正常。”
虽然屋里黑，但他还是掩耳盗铃地用抱枕挡住。
莫桑眨眼，哦了一声，“我去洗澡……”
走了两步，莫桑回头。
“还是，你先洗？”她若有所指。
白安澜早就拿起桌上的冷水喝着，“你洗吧……”
这对话，莫名有些不对劲。
白安澜在脑海里又因这个洗字延伸着。
直到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白安澜才僵硬着身子瞥了一眼。
浴室里，莫桑开着手机的手电筒。
隐隐约约映出个影子。
擦身、仰头、抚摸……
白安澜立刻站立起来。
他急匆匆闭眼，逃一样地跑到阳台。
白安澜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冷风吹散了白安澜的胡思乱想，月亮羞涩从云层露出，似嘲笑某人一般，很快又躲了进去。
*
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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