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那个半机械的音民老爹突然跳起来。
他那破机械臂 “唰” 地划过去,银光一闪就掐住了老大的肩膀。
齿轮磨得火星乱溅,他一把扯开自己裂得不成样的胸口,露出刻满古怪符文的核心:“阿音!小时候的事儿忘啦?咱们拿玉箫当摇篮,听金琵琶哼摇篮曲……” 他声音又哑又糙,还混着零件松动的 “咔咔” 声,“当年你为了救小崽子们,主动去做锈蚀改造……”
老大一下子僵住了,铠甲缝里的黑锈跟虫子似的扭来扭去。
“守护?” 他突然仰头狂笑,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啸叫,碎石都被震得飘起来了,“音波秘境的人天生就该打仗!我抽走音波精魂,是为了不让它们消失!” 他举起音核,红光里冒出来一堆痛苦挣扎的音波魂灵,“你们倒好,非要把它们变回没用的杂音!”
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烫得厉害,粉色光和音核的红光撞在一块儿。
她咬着牙冲过去,结果被音波锁链 “嗖” 地捆住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老斩的龙纹刀 “唰” 地劈开空气飞过来,刀身上的金光和音核狠狠撞上,轰隆一声,连秘境的云层都跟着晃悠。
老斩单膝跪地撑住身体,刀尖抵着老大脖子骂道:“少在这儿瞎掰!我这把刀,专门收拾你这种满嘴歪理的!”
刀刃贴着小芽脑袋晃悠,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眼看就要削断她发梢。她扯着嗓子破音大喊:“先别动手!” 这声喊跟炸雷似的,直接把秘境的死寂给劈碎了。
她手腕猛地一甩,胳膊上的樱花纹突然活过来,变成红藤顺着皮肤往音核上爬。
红光一闪,一堆画面在她脑子里疯狂快进 —— 音波秘境最里头全是硝烟,小时候的首领缩在玉箫的光里,金琵琶叮叮咚咚响着,把他眼里的害怕都给哄没了。一堆音波灵器拼着最后一口气发光,在黑黢黢的地方撕开条缝,给他铺了条逃命的路。
“这些灵器可不是用来打架的!” 小芽边哭边喊,灵力震得空气嗡嗡响,眼泪混着灵光烫得脸生疼, “它们是要护着所有孩子,让秘境里一直有好听的音乐!”
首领的铠甲吱呀乱响,锈迹跟秋天落叶似的往下掉,露出里头破破烂烂的机械身子。他哆哆嗦嗦伸出带齿轮的手,刚碰到音核,一滴眼泪啪嗒掉进齿轮缝里。红光就跟被吹灭的蜡烛似的,一下子散成星星点点。
“原来玉箫的声音,比啥命令都让人踏实……” 他说话跟卡碟似的,碎镜片后面全是后悔,转头看向音民之父, “爸,我错了……”
音民之父再也绷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淌,一把把孩子搂进怀里,声音抖得厉害: “回来就好!松韵居玉箫边上,还给你留着小时候睡的音波摇篮呢……” 这话里全是等了好久,终于盼到的安心。
最后一个音核咔哒停下的瞬间,整个音波秘境突然活过来了!
就像睡了几千年的大怪兽猛地伸懒腰,"当 ——" 一声清亮的钟声响彻天际。
这钟声听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吵得人头疼的暴躁劲儿,反而透着股破土而出的活力,每响一下都像在说:咱们这儿要重新开张啦!
那些被抽走的音波精魂变成了数不清的小萤火虫,扑棱扑棱地飞回各自的灵器身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支玉箫,"叮叮咚咚" 吹出泉水流过石头的声音;金琵琶也不甘示弱,"噼里啪啦" 弹出珠子掉进瓷碗的脆响,空气里全是亮晶晶的音符。就连以前凶巴巴的噪棱,这会儿也裹着彩虹光晕,把整个秘境染得跟琉璃糖块似的。松韵居井底的传送阵 "唰" 地亮起强光,修好的灵器挨个在音柱上印下樱花图案,粉白花瓣一层叠一层,看着就像谁在敲欢快的鼓点。
老斩摸着刀鞘上的新刻痕,歪歪扭扭的噪棱花纹缠着绽放的樱花,跟故事书里画的似的。
老锅蹲在编钟旁边,手里的调音钳舞得比蝴蝶还快,一边往核心装置里按樱花纹章一边念叨:"老斩!以后这就是咱们镇店之宝!到点报时还带茶香特效,保证你听了骨头都要化!" 说着说着自己先摇头晃脑,陶醉得不行。
小芽把脸贴在修复好的灭世刀上,原来张牙舞爪的纹路全变成了樱花脉络。
她随手挥了下刀,好家伙!空中突然冒出来好多暖心画面:玉箫变成摇篮轻轻晃着睡觉的小音民;金琵琶的音符在空中画出小朋友的笑脸;连最锋利的噪棱缝里,都卡着松韵居的花瓣,跟着晚风转圈圈。每幅画面都带着她的樱花标记,记录着这片地从破破烂烂到热热闹闹的全过程。
铁铮摸着旧剑,剑身上的字终于显完整了:"灭世刀第三十四式 —— 斩尽噪乱,复归清平"。他望着远处,眼神里好像在跟谁隔空对话:"老前辈,您瞧见没?灵器的真正本事,可不是用来打架,而是要唱出让人心里暖暖的歌啊!"
天色渐渐暗下来,像倒了杯蜂蜜水,把松韵居泡得金灿灿的。
屋檐下的灵器被风一吹,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老斩枕着刀架睡得打呼噜,嘴角还挂着笑;老锅哼着跑调的歌煮茶,水汽里飘着茶香和乐声;小芽跪坐在井边,一笔一划画新的传送阵,每下都使劲儿,恨不得把对好日子的盼头全塞进去。
等井底钟声再次响起,再也不是催着人上战场的信号,倒像是首慢慢悠悠的摇篮曲 —— 唱着灵器们的新生,也唱着咱们音波秘境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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