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笛!吹《阳关三叠》乱其阵脚!" 周元大喊。小芽的樱花纹托着清音笛飞出,笛孔喷出的不是音波,而是泛着微光的灵界梅香。
梅香钻进傀儡的齿轮缝隙,灭世刀纹像被泼了冷水的恶犬,开始瑟瑟发抖,连齿轮都发出 "咔咔" 的颤抖声。
机械傀儡的首领从乐坊顶楼跃下,全身覆盖着乐器拼成的铠甲。编钟碎片、古琴弦、琵琶品在他身上叮当作响,胸口嵌着半块泛着紫光的钟舌碎片,像颗流脓的毒疮,却沾着几星梅瓣。
"乐器就该奏响魔修战歌!"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摩擦,"看看你们这些废物,只会弹些软绵绵的小调 ——"
话未说完,脚下突然一紧。编钟的钟舌缠住了他的脚踝,钟体带着千丝万缕的梅香,织出他体内的恶念纹路。退休古琴 "嗖" 地飞出,琴弦抵住他咽喉,断弦处的金光映出他惊恐的瞳孔。
"老钟鬼!" 古琴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当年在乐坊,你赊了老朽半支《广陵散》曲谱还没还,现在倒当起了魔修?你忘了吗?" 琵琶蹦到他眼前,缺品处对着他的鼻子,"你偷喝老锅的梅花酒时,还是老朽用断弦给你缝的酒袋!"
首领的铠甲 "哗啦" 裂开,露出里面穿着乐坊乐师长服的老者。
腰间木牌 "知味斋乐长" 还沾着梅渍,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的补丁。
"我... 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胁!" 他颤抖着扯下头盔,鬓角的白发里还别着片梅瓣,"他说不改造乐器,就曝光老朽用编钟煮梅花粥的秘密..."他的袖口掉出半块梅饼,还带着编钟的清鸣,"你知道的,乐长用编钟煮粥,传出去让我怎么面对乐坊的孩子们..."
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钟舌碎片。
《弦歌谣》的金光骤然绽放,"一弦一钟间,谱尽世间恶" 的字样浮现。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化作细小的音符飘落,在空中拼成 "悔过" 二字。
退休乐器们彻底苏醒。
编钟的钟体蹭了蹭小芽的手心,钟舌发出抱歉的嗡鸣:"丫头别怕,老朽以后再也不敲战歌了。"古琴的断弦轻轻绕住她的手指,琴身发出温柔的颤音:"小芽的樱花纹,比任何琴弦都美。"琵琶则默默躺在她脚边,缺品处对着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 "伤口":"小丫头,能给老朽的缺品刻个火锅吗?这样弹曲时,心里都是暖的。"
战斗结束后,乐坊镇的退休乐器们围上来,眼里泛着微光。
编钟的钟舌轻轻碰了碰小芽的鼻尖,像是在蹭梅香:"丫头,用你的聚灵阵给老朽的钟体刻上樱花纹吧,以后敲灵曲时能多带点花香,说不定能哄灵鱼多游两圈。"
断弦的古琴挪过来,琴弦缠着小芽的手指晃啊晃:"还有老朽的琴弦,帮着刻朵小樱花,灵墨说想看粉色的琴音。"缺品的琵琶则默默躺在小芽脚边,缺品处对着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 "伤口":"小丫头,琵琶的缺品能刻个火锅吗?老朽想看着火锅弹曲,调子都会变香。"
小芽笑着点头,樱花纹在乐器们身上画出可爱的图案。
编钟的钟体上,樱花顺着钟身生长,像是给编钟戴了顶花环;断弦的古琴上,樱花在琴弦间绽放,灵墨围着花打转,尾巴拍出 "哗哗" 的响声;琵琶的缺品处,刻着迷你火锅,汤勺还在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冒出热气。
返程时,编钟的钟舌变成了小芽的项链,钟体则成了周元的腰带,上面刻着小芽画的迷你火锅图案,锅底还冒着金光。
老斩的刀刃却还在嫌弃老锅的招式:"你那钟体黏合剂黏糊糊的,哪有老子的刀工利落?" 刀背敲了敲老锅的铲柄。
老锅的铲柄甩来两块梅香糖,精准砸在老斩刀鞘上,糖块上还沾着梅瓣,印着 "甜" 字:"拉倒吧!刚才是谁的刀被古琴弦勾住,差点把房梁敲成编钟?龙纹刀变成了编钟刀,说出去灵界刀客协会都要把你除名。" 他的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腊梅。
暮色浸透松韵居时,厨房飘出的梅香糖味凝成发光字迹,在地上蜿蜒:"乐坊镇的梅香粥煮好了,周元喝三碗去弦气,小芽喝两碗长弦意 —— 老斩不准抢,你刀鞘上的弦影印还没刷呢。" 字迹末尾画着个举着编钟的小星星,墨痕里渗出淡淡的梅香,混着米粥的甜。
周元坐在老槐树下,摸着断柄吊坠上新增的弦影符号,听着老斩和老锅拌嘴。
老斩说梅香粥有股子编钟味,老锅骂他不懂音律。
突然觉得这场战斗像极了乐坊镇的弦歌,有弦音流转的惊险,有梅香飞溅的绚烂,更有温暖的人间烟火。
小芽抱着编钟的钟舌进入梦乡,樱花纹在她腕间轻轻闪烁。灭世刀的虚影悄悄用刀刃当编钟,在月光下敲起了火锅乐章,刀刃上的梅枝晃啊晃,把 "锅" 字节奏拖得老长,像极了沸腾的汤勺。
井底钟声响起时,老槐树的弦影状槐花正轻轻飘落,每片花瓣都带着乐坊镇的弦歌,像是在诉说退休灵器的新生。
周元知道,在这个连乐器都能退休谱灵曲的世界里,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刀刃的锋利,而是这些老伙计们在人间烟火里,用编钟敲出的温暖,用古琴弹出的希望,用琵琶拨出的未来,还有小芽樱花纹里藏着的,让所有灵器都能安心退休的力量。
这一晚,松韵居的厨房多了架刻着樱花纹的编钟,老锅用它给火锅底料打节拍时,总会哼起乐坊镇的《弦歌谣》,编钟在火光中闪烁,像是给温暖的人间烟火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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