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躺在地上起不来的艾维斯听到落地窗外一个略熟悉的声音。
“各位雌虫同胞们,大家好。”
艾维斯费劲的把头转向落地窗,巨大的全息投影悬在城市上方,是一个眼熟的身影。
芬尼恩。
画面中的他还穿着那一身染满他雄主鲜血的衣服。
“我叫芬尼恩,没有姓。
和大多数雌虫一样。雌父战死,雄父不明,孤儿院长大。
也和大多数军雌一样,参军、训练、杀星兽,攒星币、申请约会、嫁给雄虫。
每天和军雌队友一起幻想未来的雄主是什么样。
如果遇到书上写得柔弱可爱的雄主,我一定用生命保护他。
甚至我比许多雌虫更幸运,在精神危险程度只有中级的时候,就因为有一双稀少的蓝翅膀而被雄虫选中。
我嫁给了他,义无反顾。
即使我在星网上看见那么多控诉雄主残暴的事例;
即使我经常路过的幼崽院里有那么多被雄父抛弃的雌子;
即使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看见被雄主栓一根链子在地上爬行的雌虫。
可我还是认为,他们只是个例,我不会这样。
因为他说很喜欢我。
他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奉上所有拼命赚来的星币成为他的雌侍;
他第二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刚被享用过,过程不舒服,而且没有精神治疗。
他第三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拿着被拒绝签字的参军同意书从此告别战场和战友。
他第四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稀少的蓝翅膀被摘下做成标本,从此失去了天空。
他第五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的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伤可见骨,好疼。
他第六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的虫蛋因为营养不良和他拒绝给予雄虫信息素而失去生命。
他不再说喜欢我了,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
从孤儿院开始,我一直被教导:
雄虫很美好。
雄虫很珍贵。
雄虫很柔弱。
我要爱护雄虫。
我要供养雄虫。
我曾以为雄主可以是遮风挡雨的屋檐,是疲惫时能蜷缩的怀抱。
可现实的雄主是,挥舞的鞭子、刺耳的辱骂、恐怖的刑具。
我曾蜷缩在角落颤抖,曾对着镜子数伤痕,曾以为这黑暗永无尽头。
但当我擦干眼泪,我听见心底的火种在噼啪作响:
我不是任虫践踏的泥土,不是锁在阴影里的标本,更不是暴力剧本里沉默的配角。
我有权利呼吸不带血腥味的空气,有资格拥抱不下跪的人生,值得拥有不掺杂暴力的"爱"。
结婚三年,我没有收到来自雄主的一次治疗。
我能感受到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
每时每刻都在害怕下一刻虫化和也许雄主心情好会给我一个精神治疗中徘徊、折磨。
原来,我不是那个例外。
但当我虫化的手插入那个雄虫的心脏时,才发现,杀死他竟如此容易。
原来,他不是我的噩梦,真正的怪物是这个畸形的社会。
从制度上就夺取了我的生命。
我不是那个例外,你也不是。
我要告诉每一个正在经历痛苦的你:疼痛不是你的耻辱,逃跑不是背叛,反抗更不是罪恶。
那些用暴力恐吓你闭嘴的人,最怕你发出声音。
此刻,我站在这里。
带着尚未痊愈的伤疤,也带着破茧重生的骄傲。
我不是完美的受害者,但我是活生生的证明——证明暴力可以被终结,证明废墟上能开出新的春天。
从今往后,我的声音就是火种。
愿它照亮更多黑暗的角落,点燃千万个同样炽热的灵魂。
我们要平权,雌虫也要活!”
随着芬尼恩举起虫化的双手振臂一呼。
街上大片身穿应援服的雌虫双手撕衣,露出下面的游行服。
前面写着“平权”,背面写着“雌虫也要活”。
游行队伍一边喊口号,一边列队向市中心走去。
一些受到感染的吃瓜群众也叫别虫在衣服上写上字,加入到游行队伍中。
嗯,都是雌虫,多多少少接受过训练。
那队列叫一个整齐,跟行军也就差手里拿把武器。
不过雌虫浑身都能当武器用,似乎也没差。
城市上方的全息投影在芬尼恩说完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换了下一只虫继续诉说。
结尾也是“我们要平权,雌虫也要活!”
好家伙。
那巨大的全息投影前世见过几次大场面的艾维斯可是认识的。
是皇室说大事专用的,每座城市都会安一个。
主打一个:全宇宙虫都来聆听朕的圣训。
这是哪个组织搞得?
难道全宇宙的城市全息投影都被黑了?
前世虽然也听说过游行,但规模很小,而且虎头蛇尾的,可没有这种排面。
“咚咚咚。”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达蒙的声音传来,“艾维斯阁下,我有些急事。”
一听就是有外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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