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的寒铁残片骤然发烫,他看见云昊眼底闪过的刹那惊恐 —— 那不是演技,而是真实的恐惧。他忽然转身,机关罗盘指向北方天际,那里的星图显示,本应驻守阴山的玄鸟卫前哨,竟有三处讯号消失。
“老陈!” 苏信甩出机关弩,触发房梁上的 “璇玑雷火符”,整座东跨院的屋顶轰然坍塌,“带玄鸟卫封锁地宫密道,重点盯防携带赤焰纹火漆的人!雪裳,启动祠堂的‘玄鸟振翅阵’,用我的血为引!”
云雪裳点头,剑穗扫过苏信掌心的伤口,鲜血在雪面画出玄鸟展翅的轨迹。十二盏璇玑灯柱应声亮起,灯光中显形出云家祠堂的全息星图,每道光束都对应着地宫的 “离火” 阵眼。云昊趁机突围,却被寒山寺武僧的禅杖拦下,杖头的玄鸟纹与他腕间烙痕产生共振,竟将他体内的烈阳诀逆转为寒毒。
子夜时分,云府的积雪被染成暗红,却在黎明前被玄鸟卫的清水冲刷干净。苏信站在祠堂顶,看着老陈带人押解三长老经过,后者袖口的狼首图腾已被雪魄剑的寒气灼成焦黑。云雪裳递来温热的药盏,指尖触到他手背上新添的灼伤,那是机关弩过载留下的痕迹。
“战霄伯父不会甘心。” 她望着地宫方向的浓烟,剑穗银纹与他眼中残片交相辉映,“北荒的狼旗还在阴山游荡,血手门的赤焰舟藏在黑水城,而云家的长老会议……”
“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 苏信饮下药汁,赤焰草的热流顺着经脉游走,修复着受损的筋脉,“但他们忘了,云府的每块砖、每片瓦,都刻着苏信侯的机关术。” 他忽然指向祠堂天顶的璇玑星图,那里正缓缓转动,“从今日起,云家的防御不再是玄鸟纹的虚张声势,而是苏信侯与云家守剑人的双生剑域。”
雪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云府新立的双生剑旗上。苏信望着旗面银纹,忽然想起冰谷之战后老陈说的话:“真正的敌人不在城外,而在人心。” 此刻他握着云昊掉落的烈阳棍,棍身的赤焰纹正在雪光中消退,露出底下模糊的苏信侯徽记 —— 那是云战霄早年偷偷刻下的,对力量的渴望终究让他迷失在血河秘典的邪祟中。
云雪裳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记得在苏府旧址种的槐树吗?等开春,我们去移栽到云府后园。”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让苏信侯的忠信与云家的雪魄,在同一个园子里扎根。”
苏信点头,望着远处渐渐散去的阴云。他知道,云家的危机远未结束,战霄伯父的反扑、云昊的野心、北荒的狼旗,都在暗处伺机而动。但此刻,他体内的先天真气与雪魄剑的共鸣从未如此清晰,就像祠堂顶的璇玑星图,双生剑主的轨迹终将在暗潮中划出最明亮的光轨。
是日,云府颁布新令:凡袖口绣赤焰纹者,皆为逆贼。而苏信与云雪裳的身影,则在风雪中走向地宫深处,那里藏着云战霄最后的阴谋,也藏着苏信侯秘钥与云家守剑人契约的终极答案。雪还在下,但双生剑的光芒已在云府的琉璃瓦上,映出了破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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