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裳忽然按住他的手:“苏信,你忘了祠堂密卷里的话?双戒合璧才能开启绝云峰,现在雄戒在何处?” 苏信一愣,忽然想起云明轩提到的 “双戒合璧”,看来除了他手中的雌戒,云家祠堂还有一枚雄戒。
两人再次进入祠堂,按照羊皮纸的提示,苏信将雌戒按在先祖画像的凹槽中,云雪裳则将雪魄剑插入香案前的青铜鼎。刹那间,地面震动,先祖画像缓缓升起,露出背后的石匣,里面躺着一枚与苏信手中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中央镶嵌的是暖玉,正是雄戒。
“原来雄戒一直在云家祠堂。” 云雪裳轻声道,“父亲当年一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你接近祠堂。” 苏信点头,将雄戒收入怀中,忽然感到两枚戒指在体内产生共鸣,左眼假眼的寒铁与雄戒的暖玉相互调和,丹田处的真气竟比往日浑厚三分。
是夜,苏信在书房绘制太行山脉地形图,云雪裳坐在一旁,用雪魄剑为他削制解毒丸。忽然,窗外传来三声猫头鹰叫,是清风堂的紧急信号。苏信打开暗格,取出密信,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云昊已入阴风谷,黑衣人正在祭炼‘血河大阵’。”
“来得正好。” 苏信冷笑,将地图卷好,“通知老周,让他带二十名弟子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云雪裳抬头,眼中闪过担忧:“阴风谷我曾听父亲提过,里面有太祖留下的禁阵,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苏信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父亲的旧部。当年苏家灭门,只有他们可能知道宝藏的真正秘密。”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繁星闪烁,如同太祖留下的指引,“而且,我有种预感,绝云峰的钥匙,就在阴风谷深处。”
云雪裳点头,将雪魄剑穗子系紧:“无论有多危险,我都陪你去。”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在眼神中流转 —— 经历了云府的阵前反戈,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与朝堂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是夜三更,云府角门悄然打开,两骑快马消失在夜色中。苏信怀中的两枚戒指相互轻颤,仿佛在呼应远方的召唤。他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云昊与黑衣人的阴谋,更是二十年来的血海深仇,与太祖宝藏的终极秘密。
而在太行山脉的阴风谷,云昊正跪在黑衣人面前,颈间的血蛊印记泛着红光:“宗主,求你救救我!苏信那小子用了药王谷的醒神散,我的血蛊快失控了!” 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正是当年在苏家灭门案中逃脱的血手门左使,也是云战霄的结拜兄弟。
“慌什么?” 左使冷笑,手中把玩着雄戒的仿制品,“只要祭炼好血河大阵,别说一个苏信,就连皇帝的龙椅,也能踏平。” 他望向谷中若隐若现的古建筑,眼中闪过贪婪,“二十年前没拿到的钥匙,如今终于要到手了。”
山风掠过谷底,卷起漫天黄沙,露出石壁上斑驳的太祖题词:“宝藏者,非金非玉,乃民心也。” 左使的笑容突然凝固,他看不懂这句话的深意,却知道,只要拿到苏信手中的两枚戒指,就能打开绝云峰的大门,得到让自己称霸天下的力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苏信与云雪裳的快马,已在黎明前踏入太行山脉,马蹄声惊起山鸟,也惊醒了藏在暗处的苏信旧部。一场围绕钥匙、宝藏、仇恨与正义的终极对决,正在阴风谷的迷雾中,悄然拉开序幕。
这一日,云府的议事厅换上了新的匾额,“玄雪堂” 三个大字熠熠生辉,象征着苏信与云雪裳的联手。堂中,新绘制的云家族谱上,苏信的名字旁,郑重地加上了苏家的族纹。而在祠堂,苏氏先祖的牌位终于得以供奉,与云氏先祖并列,接受后世的香火。
苏信知道,阵前反戈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但他不再是孤军奋战,云雪裳的雪魄剑、云家弟子的信任、父亲旧部的期待,都是他坚实的后盾。两枚戒指在怀中发烫,仿佛在提醒他,太祖的遗训、苏家的血仇、云家的未来,都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太行山脉时,苏信勒住马缰,望向云雾缭绕的阴风谷。风掠过他的衣襟,带来一丝熟悉的药草香 —— 那是母亲当年常用的味道。他闭上眼睛,仿佛又看见母亲在花园中制毒的场景,耳边响起父亲的教诲:“毒术不是杀人的工具,是救人的良药。”
睁开眼时,苏信的目光更加坚定。他伸手按住左眼假眼,那里藏着的不仅是钥匙,更是二十年的隐忍与坚持。云雪裳策马来到他身旁,白衣在风中飞舞,如同雪魄剑上永不熄灭的光芒。
“走吧。” 苏信轻声道,“去揭开所有的秘密。”
马蹄声踏碎晨雾,两人一骑,向阴风谷深处驰去。身后,云府的飞檐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玄鸟,即将冲破天际,在大胤王朝的天空,写下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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