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 云雪裳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个小玉瓶,“这是鬼面医新研制的‘破冰丹’,能解血蛊之毒,给那些被操控的死士试试吧。”
苏信接过药瓶,望着她眼中的关切,忽然想起在停灵殿,她假装悲痛时,指尖悄悄按在他腕间的 “太渊穴”,确认他的脉象 —— 那时,他便知道,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温室花朵,而是能与他并肩的战友。
回到云府时,天已大亮,西跨院的紫藤架下,翡翠正对着苏信的 “空棺” 抹泪,看见他回来,惊喜得差点摔倒:“姑爷,您可吓死奴婢了!小姐这几日滴水未进,就等着您回来呢!”
苏信与云雪裳相视一笑,走进厢房,桌上摆着她亲手抄写的《血河秘典》破解之法,旁边还有半块未动的桂花糕 —— 那是他最爱吃的点心,即便在假死期间,她也记得他的喜好。
“接下来,” 苏信展开从血手门获取的地图,“我们需要破解禁苑玄武门的机关,根据先祖手记,那里的星图需要雪魄精魄和苏家钥匙共同催动,而屠九公的密信,正好提到了禁军换防的时间。”
云雪裳点头,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禁苑标记:“父亲当年献给屠九公的精魄碎片,现在已经回到我手中,加上祠堂的碎片,只差宝藏秘境中的最后一块 —— 苏信,你说,当年先祖们分开精魄,是不是为了让我们在关键时刻,能同时启动阵法,彻底封印血河秘典?”
苏信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在苏家密室,父亲留下的血书:“苏信,若你能看到此处,定已长大成人,记住,云家有位姑娘,名唤雪裳,她是你母亲好友的血脉,亦是你复仇路上的同伴……”
“是的,” 苏信轻声道,“先祖们的局,从来不是死局,而是留给后人的生机 —— 而我们,正在让这生机,变成破局的钥匙。”
窗外,猫头鹰发出五声短鸣,那是天机阁的 “情报已送达” 信号。苏信知道,屠九公的死讯很快会传遍江湖,血手门群龙无首,正是他们联合正派、清剿余孽的最佳时机。而云昊和云战霄,必定会在此时露出更多破绽,为他们的复仇,提供更多的线索。
“雪裳,” 苏信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口传来,“无论禁苑中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都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 当年苏家的灭门之火,云家的血河之秘,都会在我们手中终结。”
云雪裳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坚定。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的假眼:“苏信,你知道吗?在你‘死’的那三日,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比复仇更重要……”
她没有说完,但苏信已明白。窗外的阳光穿过紫藤花,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仿佛在为这段在血与火中诞生的羁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假死之计,不过是漫长征途的中转站,而他们的前路,虽然依旧充满未知,但因为彼此的存在,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血手门的老巢已破,屠九公的阴谋败露,但苏信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禁苑深处,在那座藏着开国宝藏的秘境中。但此刻,他望着身边的女子,忽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险阻,只要两人联手,便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与朝堂中,走出一条属于他们的路 —— 一条逆骨之路,一条让真相大白、让冤魂安息的路。
更深露重时,苏信坐在案前,研究着从血手门带回的密信,云雪裳则在一旁调试雪魄剑的精魄共鸣。忽然,她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苏信,你听,是夜莺在唱,像不像江南的梅雨时节,我们说好要去看的梅花?”
苏信轻笑,放下手中的密信,望向窗外的夜空:“等禁苑的事了了,我们便去江南,种上满院的梅花,再养上几只狸奴 —— 就像你小时候,在云府花园里那样。”
云雪裳点头,眼中泛起憧憬:“好,还要在梅树下摆上石桌,春天品茶,冬天赏雪,再教孩子们练剑、制毒、摆机关……”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在苏信心中,勾勒出一幅温暖的画卷。假死之计的成功,让他们离目标更近一步,而那些在血雾中种下的希望,正在渐渐发芽,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绽放出最绚烂的花。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苏信的假眼突然发出微光,与云雪裳腕间的精魄印记相映成趣。这一晚,云府的西跨院格外宁静,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禁苑深处,悄然酝酿。而苏信和云雪裳,这对云苏后人,正握着破局的剑与匙,静待风暴的来临,准备在雷雨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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