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卷起最后一点篝火的火星,苏信望着渐暗的天际,忽然发现突破先天境后,他的五感变得格外敏锐,能听见十里外山雀振翅的声音,能嗅到雪层下泥土的腥甜。这种力量的提升,让他对接下来的灵枢洞之行多了几分底气,也让他更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只能隐忍的少年,而是有能力保护身边人的守钥者。
“走吧。” 云雪裳将雪魄剑递给苏信,剑柄上还带着她的体温,“趁夜赶路,天亮前能到玄霄峰半山腰的破庙。那里有我提前藏好的药草和马匹。”
苏信接过剑,忽然发现剑鞘上的云纹竟在他触碰的瞬间褪去,露出底下隐藏的苏绣纹路 —— 那是苏家的璇玑星图。他终于明白,双生剑的真正秘密,从来不是寒毒与热血的平衡,而是持剑者是否有勇气直面真相,哪怕这真相沾满鲜血。
雪粒开始飘落,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谷深处。苏信走在前方,云雪裳紧跟其后,雪魄剑在他手中轻颤,仿佛在呼应他体内奔涌的先天真气。他知道,这场生死劫让他失去了伪装的假眼,却让他真正接纳了自己的身份 —— 不仅仅是苏信,更是苏寒秋之子,是肩负着王朝秘辛的苏信侯传人。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苏信忽然听见云雪裳在身后轻笑:“你知道吗?你昏迷时,一直抓着我的手,嘴里念着‘母亲,别离开’。”
他的耳尖发烫,却没有否认:“那你呢?有没有害怕过,怕我其实和你父亲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云雪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怕过。但当你用身体替我挡住血河鞭时,当你在密室把最后一块药饼让给我时,我就知道,你的手段是刀刃,但刀刃下藏着的,是不愿再让无辜者流血的决心。”
雪越下越大,苏信望着漫天飞雪,忽然觉得二十年来压在心头的阴霾,正在一点点消散。他不再是孤独的复仇者,而是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而这份羁绊,或许才是比先天境界更强大的力量,让他在接下来的寻宝之路上,无论遇到多少强敌,都能勇往直前。
篝火的余温还在雪地上残留,像一场短暂却绚烂的梦。苏信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云战霄不会放弃,血手门的阴谋还在继续,但此刻他握着雪魄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忽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 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哪怕被风雪掩埋二十年,也终将在阳光照耀下,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谷底的药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苏信忽然想起父亲书房中那本泛黄的《苏府毒经》,里面记载着北疆药草的性味与用法。他伸手入怀,摸到那块从密室带出的寒铁残片,上面还刻着父亲当年的字迹:“信儿,寒铁入眼,赤焰藏心,忠信为刃,可破万邪。”
云雪裳忽然驻足,指着前方雪地上的爪印:“是雪豹的足迹,三日内留下的。” 她的雪魄剑轻轻一颤,剑鞘上的冰纹亮起,“玄霄峰的雪豹,最是护药,看来药庐里还有不少珍稀药材。”
两人小心翼翼靠近药庐,发现木门上刻着苏府特有的璇玑星图,正是父亲当年布置的机关。苏信伸手按在星图中央,寒铁残片与木门产生共鸣,“咔嗒” 一声,门轴发出轻微的转动声。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石台上整齐摆放着各类药瓶,标签上的苏绣密语清晰可见:“火蟾血”、“玄冰蚕蛹”、“赤焰草汁”。
云雪裳忽然拿起一瓶冰蚕丝膏,瓶身刻着云家与苏家的合纹:“这是双生剑主专用的金创药,母亲曾说,只有苏信侯传人与云家守剑人才能催动药效。” 她轻轻涂抹在苏信后背的灼伤处,清凉的触感顺着肌肤渗入,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苏信看着石墙上的壁画,描绘的是开国皇帝与苏信侯共饮的场景,两人脚下的青砖与密室地面的纹路相同。他忽然想起密室信笺中提到的 “玄鸟战阵”,或许这药庐,正是当年苏信侯为守护秘钥而设的前哨。
“雪裳,你看。” 苏信指着壁画角落的小字,“‘双剑合璧,天地为证’,原来早在百年前,先祖就已预见我们的使命。”
云雪裳点头,雪魄剑在掌心泛起微光:“母亲临终前说,雪魄剑的冰纹能感应千里外的寒潮,此刻剑鸣不止,怕是北荒的铁骑已在集结。”
两人在药庐稍作休整,苏信仔细研究起新获得的羊皮地图。地图上的每一处标记,都需用苏府秘传的 “璇玑解码术” 才能解读,他以指尖血为引,滴在地图的 “雪融见枢” 四字上,顿时浮现出灵枢洞入口的详细路线。
“这里有处‘冰火玄关’,” 苏信指着地图上的漩涡状标记,“需以雪魄剑的寒气冻结赤焰岩浆,再以秘钥的赤焰之力融化玄冰,方能开启。” 他忽然想起突破先天境时体内的寒火交融,或许这正是打开玄关的关键。
夜色渐深,两人收拾好药庐中的珍稀药材,踏上了前往破庙的路。雪越下越大,却挡不住他们坚定的步伐。苏信忽然抬头,看见夜空中的北斗星,斗柄正指向玄霄峰的方向,仿佛在指引着双生剑主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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