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峰的初雪在云家密室的青铜灯台上凝成细霜,苏信手中的羊皮地图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图角 “玄霄峰灵枢洞” 的朱砂标记在雪魄剑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云雪裳的剑尖轻点地面,冰纹顺着青砖的璇玑纹路蔓延,十二盏青铜灯台次第亮起,映出石台上堆积的信笺、图卷与半幅蜀锦。
“你看这处。” 苏信指尖划过地图西北角的层叠雪山,那里画着漩涡状的深谷,墨线间藏着极细的苏绣密语,“父亲的批注写着‘开国秘库,玄鸟守之’,而云战霄的密信里提到‘得钥匙者得天下’—— 这钥匙,正是我眼中的寒铁假眼。” 他的声音低沉,指腹抚过地图边缘的焦痕,那是二十年前苏府火场留下的印记。
云雪裳盯着蜀锦上绣着的展翅玄鸟,尾羽处的冰纹与她剑鞘底部的暗纹如出一辙:“我母亲曾说,雪魄剑是云家与苏家共守的‘双生剑’,需以寒毒与热血为引。” 她的指尖抚过苏信肩头未愈的伤口,那里还渗着丝丝血迹,“如今看来,所谓共守,不过是云家窃取寒毒、苏家守护秘钥的幌子。”
苏信展开另一张信笺,泛黄的纸页上是开国皇帝的密旨残页,朱砂字迹在青铜灯台下泛着金光:“‘朕以山河为诺,托苏信侯苏寒秋暂守玄鸟秘钥,待天下大乱时,唯持钥者可破局。’” 他冷笑一声,指腹划过 “苏信侯” 三字,“我原以为名字是母亲所取,不想竟是先帝亲赐的封号,难怪云战霄要斩草除根 —— 他既垂涎宝藏,又惧苏家凭秘钥入主朝堂。”
雪裳忽然拿起那半幅绢画,画中开国皇帝与苏信侯对饮的场景里,两人脚下的青砖纹路与密室地面分毫不差。皇帝腰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流转,竟与苏信假眼内侧的暗纹相同:“你看这山石皴法,分明是按云家祠堂的地形所绘。” 她的指尖划过画中酒盏,盏沿刻着的玄鸟纹与雪魄剑穗的冰纹共鸣,“或许宝藏入口,就在祠堂地底下的‘玄鸟战阵’?”
“未必。” 苏信从袖中摸出族谱残页,苏绣密语在雪魄剑光中显形:“雪落玄山,魄镇灵枢。” 他的目光投向雪裳腰间的剑,剑穗在冷风中轻颤,“‘玄山’应指北方玄霄峰,而‘灵枢’——” 指尖轻点地图上的深谷,“怕是要以雪魄剑为引,方能开启秘库。”
烛芯 “噼啪” 炸开火星,雪裳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血河秘典,其中一页用朱砂勾勒着苏信的精血走向:“血河秘典里说,‘取苏信之血祭玄鸟,可破万重机关’。” 她的指尖划过苏信脸上的疤痕,那里的皮肤比寻常人凉上几分,“他们不仅要假眼,更要你的精血催动邪阵。”
苏信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雪魄剑贴近羊皮地图:“试试用剑气催动地图。先帝既让苏家守钥,必有克制邪功的办法。” 雪裳运转内力,剑鞘上的冰纹如活物般蔓延,地图上的朱砂标记竟渐渐显形,“玄霄峰灵枢洞” 六个金字在寒霜中熠熠生辉。
“成了!” 苏信眼中闪过精光,寒铁假眼与地图产生共振,金属表面泛起细不可察的震颤,“二十年前,父亲将秘钥融入我的左眼,又将开启方式藏在雪魄剑中 —— 这才是双生剑的真正含义。云战霄以为屠尽苏家便能夺宝,却不知没有雪魄剑,他连秘库的石门都触不得。”
雪裳看着地图上浮现的路线,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玉坠上的玄霄峰轮廓与地图标记严丝合缝:“我原以为母亲留给我的只有雪魄剑,原来她早把线索藏在贴身玉佩里。” 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苏信,你说当年苏府灭门时,母亲是不是想带我逃,却被父亲拦下?”
苏信沉默片刻,指腹划过信笺上云战霄的批注:“‘雪裳体质阴寒,可作雪魄剑炉鼎’。” 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你体内的玄霜寒毒,根本是他为了控制剑而种下的。若你母亲带你走,他便无法借你的手拿到宝藏。” 忽然起身,将秘档收入随身竹筒,竹筒外侧刻着的苏府璇玑星图在灯光下流转,“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在云战霄恢复精血前离开云府。他每月初一需换血,昨夜受伤后定会提前动手,届时江湖邪派与朝堂势力必倾巢而出。”
雪裳点头,雪魄剑在掌心泛起冷光,剑穗扫过石台上的蜀锦,冰纹与锦缎上的玄鸟纹共鸣,竟显露出隐藏的北疆地形图:“我在祠堂暗格留了假线索,引他们去西山废庙。但玄霄峰地处北疆,沿途必经血手门的‘赤焰隘口’,那里藏着他们用烈阳油浸泡的机关弩。”
苏信摸了摸假眼,金属表面因剑气的寒气凝结薄霜:“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明日清晨,你假意去观音庙祈福,我从东门出城,引开云昊的眼线。” 他忽然从竹筒取出三枚淬毒银针,针尾系着的红绳是用苏府旧仆的衣襟所制,“日落时分,我们在城北破窑会合,那里藏着我用机关术改良的快马,马蹄铁刻着能避邪的璇玑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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