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守着秘典残页便能永生?” 苏信冷笑,指尖划过腰间药囊,“昨日卯时三刻,你饮的库房香茶里,可曾有‘牵机散’?昨夜腹痛如绞,可是五脏如焚?” 陈七面色骤变,脖颈骤然泛起紫斑,短刀 “当啷” 落地,双手掐住咽喉,喉间发出咯咯声响。苏信擦身而过时,从其衣襟内袋摸出玄鸟纹令牌,牌面 “血手堂” 三字用精血写成,此刻正与他眼中残片产生微弱共振,恍若跨越二十年的血泪呼应。
密道口烛台再次转动,管家呼唤声渐近:“苏信!家主唤你去正厅!” 苏信迅速吹灭壁灯,摸黑潜入甬道,靴底避开暗藏的翻板机关。青铜门闭合瞬间,库房外传来管家不耐的脚步声,他闭目调整呼吸,待气息如常,方整理衣袍,指尖触到藏在衣领的信笺,“血河秘典” 残页上 “抽取精血续命” 之术触目惊心,与苏府旧仆所言 “凶手面容不老” 严丝合缝 —— 原来那些黑衣人永葆年轻的秘密,竟是靠吸食活人精血!
推开库房大门,暮春阳光扑面而来,将淡红疤痕映得如血。管家上下打量他,皱眉道:“磨蹭什么?家主等着呢。” 苏信垂眸应是,唇角勾起冷笑 —— 云战霄,你以为派陈七来试探,便能堵住我的嘴?那些藏在密室的罪证,终会如你修炼邪功时抽取的精血,一点点将你拖入地狱。
西跨院柴房内,苏信将信笺藏入枕头夹层,夹层用苏府秘传 “璇玑织” 缝制,可避火防水。指尖抚过假眼,金属表面还带着密室的寒气,石台上,从密室带出的半幅绢画静静躺着:开国皇帝与青衫男子对饮,男子腰间玉佩纹路与假眼内侧暗纹相同,衣袂上的苏绣云纹与母亲当年绣样别无二致。原来父亲不仅是江南首富,更是受先帝重托的苏信侯,守护着开国秘库,而云战霄等人,不过是觊觎宝藏的跳梁小丑。
暮色漫过飞檐,苏信摸着腰间雪缎 —— 贡品冰蚕纹与母亲当年为父亲绣制的衣料相同,指尖划过纹路,恍若触到母亲温柔的目光。他知道,云战霄的猜忌、云昊的报复不过是开始。假眼传来的寒意提醒他,今夜须得细研血河秘典残页,那 “抽取精血续命” 之术虽邪,却暗藏灵枢洞机关弱点 —— 邪功需至亲精血催动,而他,正是云战霄的 “至亲” 隐患。
油灯如豆,昏黄光影中,苏信展开密函,忽闻窗外夜莺啼叫,啼声凄厉如二十年前火场惨叫。信笺上云战霄的字迹狰狞,每一笔都似刻在他骨血里:“苏信侯血脉精纯,可作血河秘典至强炉鼎”。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襁褓的玉佩,“苏信如铁,矢志不渝” 八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如父亲书房的灯,二十年来从未熄灭。
更深露重,柴房木门轻响。苏信袖中银针骤紧,却见窗外映着云雪裳的身影,素白衣袖拂过窗纸,如月光徘徊。他屏息收信,假眼微光与雪魄剑穗冰纹遥相呼应,想起白日在花园偶遇时,她腕间雪魄剑穗轻晃,剑鞘冰纹与他假眼共振 —— 这场始于密室的秘辛,终将在双生剑主的手中,揭开最血腥的篇章。
次日辰时,苏信随管家穿过九曲回廊,靴底叩击青砖,如叩问历史的回音。正厅檐角铜铃轻响,云战霄端坐在紫檀木主位,月白色锦袍绣着暗纹云雷,腰间玉佩泛着冷光。苏信垂眸行礼,余光扫过其鞋底暗纹 —— 与当年杀手靴底泥印分毫不差,昨夜密室信笺上的 “伪作天灾” 四字,此刻在心底炸成惊雷。
“苏贤侄近日可还习惯?” 云战霄声音温和,却如淬毒刀锋,“库房账目可曾清点清楚?” 苏信低头应是,掌心藏着从密室带出的血手门密函,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火漆印,那是云战霄与血手门勾结的铁证。忽闻云昊冷笑从侧座传来:“父亲何必客套?穷酸赘婿能管好柴薪,已是万幸。”
苏信抬眸,正撞见云昊把玩鎏金酒盏的手,指节处红痕未消 —— 定是昨夜试图开启密室,触到他布下的 “赤焰粉”。他忽然开口,声线平稳如古井:“启禀家主,昨日清点库房,发现西北角烛台似有异动,不知是否年久失修?” 话落袖中密函滑落三寸,云战霄目光扫过的刹那,他清楚看见其瞳孔骤缩 —— 那是认出血手门密函的惊恐。
是夜,苏信独坐柴房,取出从陈七身上搜出的玄鸟纹令牌,借月光细观。牌背刻着 “血手堂丙字令”,与记忆中杀手遗留的残片严丝合缝。他忽然想起密室信笺中 “黑衣人所用弯刀刻玄鸟纹” 的批注,恨意如潮水翻涌 —— 云战霄,你机关算尽,可曾想过,当年斩落的婴儿,竟成了你永生的噩梦?
更鼓敲过三更,苏信摸出母亲的玉佩,借着油灯细看。玉佩内侧 “苏信” 二字用苏绣密语写成,与假眼内侧暗纹相合,恍若双生密钥。他忽然明白,苏府灭门、云府隐忍,皆为这枚秘钥 —— 开国秘库的钥匙,从来不在铜锁铁匣,而在忠信者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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