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腹极其轻柔地触碰纱布的边缘,低声问:“还疼吗?”
时知渺道:“打了止痛针,又用了局麻处理挫伤的位置,现在没什么感觉。”
“吓坏我们了。”
徐斯礼嗓音沙哑,“也难怪,你从小就不会忍疼,生理痛都能让你掉眼泪,何况是从楼梯摔下来。”
病房内是惨白的白炽灯,照着他眉眼乌黑,也衬得他脸上没什么血色。
时知渺脑袋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睛去看他,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带着深究:“徐斯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根本没有怀孕?”
徐斯礼动作微顿,随即挑眉,恢复了那副随意带笑的模样:“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医生没检查,我怎么能知道?”
“你送我来医院的时候,”时知渺声音低缓,“你只跟医生说,检查我的头,我的手脚,给我止痛,一个字都没提孩子。”
徐斯礼看着她,目光深邃认真:“就算你真怀着孕,摔成那样,我第一关心的,也只会是你。”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时知渺的心湖,荡开细微的涟漪。
但她并没有被打动,反而微微蹙眉:“别转移话题。从大家怀疑我怀孕开始,你的态度就很奇怪,不让我买验孕棒,还总说‘就当是怀了’。”
徐斯礼狡辩不下去,只好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慵懒又散漫。
他凑近她:“是,我早就知道你没怀。”
“你……”
时知渺有种被愚弄的气恼,“你知道我没怀还误导我,你什么意思?”
徐斯礼手指轻轻蹭了蹭她脸颊擦伤的地方,慢慢地说:“没什么意思,我要是不借着照顾你怀孕这个理由,咱们那场冷战,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你打了我,也是你不肯理我,那我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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