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喷溅在瓷碗上,碗中的液体立刻凝固成冰。他踉跄着冲到石桌前,用剪刀划开自己的肚皮——里面竟然藏着张完整的黄符!
"这是......我娘当年的......"老萨满的嘴角不断溢血,"接生婆的......镇煞符......"
符纸飘到空中,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虚影,她手里拿着接生用的铜盆,盆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
"泼......"老萨满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泼它们......"
赵大勇抢过铜盆,将液体泼向肉团女人。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女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那根本不是水,而是**四十九个难产妇女的经血**!
经血所到之处,肉团女人开始融化。
她的皮肤像蜡油般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婴儿头颅。那些头颅相互啃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九对乳房接连爆炸,溅出的不是乳汁,而是黑压压的虱子!
石桌旁的幽灵医生们突然集体起立,它们摘下口罩,露出没有嘴唇的骷髅嘴。最年长的那个举起手术刀,竟开始解剖自己——从胸腔里掏出个发光的玉匣。
"最终......阶段......"玉匣自动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一群日本军官站在坑洞前,坑里堆满孕妇的尸体,"圣战......继续......"
肉团女人彻底融化成一滩血水,血水中缓缓升起朵赤红莲花。花心躺着个正常的女婴,正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当赵大勇抱起婴儿时,她突然睁开眼——瞳孔是诡异的金色竖瞳:
"爸爸......"婴儿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我饿......"
棺材板被顶开的瞬间,赵大勇闻到了比腐尸更可怕的味道——那是新鲜母乳混合着血腥的甜腻气息。十几只青紫色的小手从缝隙里伸出来,每根手指都像泡发的尸体般肿胀,指甲缝里嵌着黑红色的血垢。
"退后!全部退后!"赵大勇的吼声在坑壁间回荡。民兵们踉跄着往后撤,胶鞋踩在渗出的黄色液体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啾声。新来的知青小刘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裤管沾到液体的地方正冒出缕缕白烟。
棺材盖轰然飞起,一团团黄褐色絮状物喷涌而出。我下意识抬手遮挡,有团湿冷的东西啪地黏在脸上。扯下来时才发现是块腐烂的胎盘组织,表面布满蚯蚓状的血管,还在我指间微微抽搐。
"救......我......"那个像村支书媳妇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坑底的水洼同时泛起涟漪,每个水坑里都浮出张惨白的女人脸。她们大张着嘴,喉咙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河水沸腾的声音让我回头。河面上漂着的根本不是普通浮尸——她们肿胀的腹部全都剖开着,露出里面被福尔马林泡得发白的子宫。最前排的女尸突然集体坐起,没有乳房的胸膛上,两个血洞像嘴巴一样开合:"饿......孩子饿啊......"
肉团破水而出时,我听见老萨满的念珠串崩断的声音。那个三米高的女人腹部缝合线突然崩开,几十个玻璃罐子滚落在地。借着民兵手电筒的光,我看清最近的那个罐子里泡着个双头胎儿——两个脑袋后脑勺相连,四只眼睛同时眨动。
"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鬼母突然用日语说道,声音像几百个婴儿在复读。她撕下自己右乳扔向人群,乳房在半空中爆开,无数蛆虫般的白色小虫下雨般落在我们身上。
我疯狂拍打着头脸,却摸到后颈有个凸起。借着水面反光,我看见自己脖子上长出了第三个乳头,正往外渗着淡黄色的液体。旁边的小王更可怕——他的喉结裂开了,里面探出半截婴儿的手臂,五指张开做着吮吸的动作。
老萨满突然扯开自己的棉袄。他枯瘦的胸膛上竟然纹着张镇煞符,此刻正发出暗红色的光。"这是当年接生我时,我娘求马仙姑刺的......"他掏出剪刀扎向自己新长出的乳房,"要破这邪术,得用四十九个难产妇的经血!"
河底石桌浮现时,我终于明白那些瓷碗是干什么用的了。每个碗底都刻着日文编号,最中央的碗里飘着张发黄的照片——一群戴防毒面具的日军正用导管从孕妇乳房抽取乳汁。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母乳兵器化实验·第二十九次"。
当老萨满的经血泼在鬼母身上时,她融化的皮肤下露出令我终生难忘的景象:无数婴儿头颅相互啃咬,而最中央嵌着个完整的日军头盔,护额上模糊可见"七三一部队"的字样......
金色竖瞳的女婴对我笑时,我注意到她后颈有块青黑色的印记——和村支书媳妇难产死亡时,接生婆在她尸体上画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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