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女士，你既然这么说，那为什么拒绝愿意跟着你的人呢。心口不一？”
这次发问的是霍克，他讲完后，就看向了徳洛爱丝之前救下的女孩。
在想些什么都徳洛爱丝没打算回话，极速的撇开话题。“这跟你没关系。”
“那我也没办法去确定你所说的，是否真诚，萨勒女士，我也是想找到一个答案。”
“审判已经结束了，小子，我没有义务来回答你的问题。”
稍稍眯起眼睛，审视起他，又看向那女孩。
“...但我心善。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她对我产生不了太大的正利润，并且，她并没有跟着我的打算，也没有发出请求。
我有主动邀请过她，但，人心死了，最基础的物质条件可就不回来。
只有精神食粮才能填补空缺。”
而人们如同没有听见后半段一样，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利润”上。
周围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非论。
“这不为你所说相背？”
“不相背，我并不如那些人一样双标。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一个好人，让各位失望了？抱歉。
而且我不会在我做不到的情况下，去命令他人去做什么。
所以没有像他们一样，劝导他人向善，我只是在尽力让人们不再为恶。
不管是，还是用，语言、暴力。
我会用对应的方式，应对对应的恶。
语言对语言的恶，暴力对暴力的恶。”
这次开口的是沉默许久的奥利弗，在刚才被戳中某些伤口时，一直在旁听沉思，现在才重新开口。
“可看起看，似乎，并没有改变根本，只是重新上演一次历史，后人们终归会重蹈覆辙。”
“那我恒在便是，那我永久的停滞这美好的时光便是，直到我成功为止。”
没等奥利弗理解，反倒是另一名男子开口。
“哪怕用常人的尸体堆砌道路？和你所说的那群人一样，只不过用处不一样。”
定眼看去，是之前徳洛爱丝找的那名合作者，手上拿着先前徳洛爱丝给他的“护符”
她垂首，“...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这么做。”
讲完这句话，准备转身离开。
“那为什么偏偏是你。”
徳洛爱丝面相刚刚升起的太阳，那光芒刺的她无法直视前方。
“因为，能力越大，代价越大，我，不会...不想违约。”
叽里咕噜的讲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无法讲出不会违约的承诺。
她给不出这个承诺，或者说，未来。
德洛爱丝的灰发被风卷起，发梢扫过耳后不知何时枯萎的金鱼草。
人群的窃语像蛛网般缠上她的脖颈，有人在啐骂她是“疯女人”。
跟她的另一个名讳“妄者”是那么般配。
有人攥着传单冷笑，更多人只是麻木地缩紧肩膀。
仿佛她的存在是一把割破冻土的犁，翻出的不是春芽，而是腐泥。
“那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天赋，才如此悲天悯人，高高在上吗？”
“...”
一句话，徳洛爱丝有些恍惚，她没有心思去分辨这询问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一件事，总会多想些深刻含义的她，总会在这种问题上无限延伸。
最后通往同一个问题，她配的上这些吗？
她想过了，她不配。
她并不值得被拯救，至少过去一无是处的他，不配。
因为倘若只因为过去经受过苦难就配得救的话，最应该得救的是那些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人，甚至动物。
最应该得救的，是那些苦行僧，是耶稣，是为他人受苦的任何人。
因为他知道，有人比他更苦，他只是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废物。
他是如此的平庸，连苦难都觉得自己如此无趣，只会在时不时想起来的时候，才把玩自己。
那么幸运又怎会垂青呢？
所以她有在做，有在尽力去让自己成为可以被众星捧月的样子。
而那句话甚至是不是外部的声音她也无法分辨。
怀疑、冷漠、白眼、厌恶、不屑...
各种情绪缭绕在他们身上，让徳洛爱丝的眼睛都有些负担。
「杀。」
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在她的内心，和她知道她本该有的悲寂。
‘...愤怒，我为什么要愤怒呢。
我不该，为他们感到不平吗...
有，人，在影响我...什么时候。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先把这问题解决。’
她摇摇晃晃的，身体随风而动，??也看出来徳洛爱丝的状态不是很好。
上去搀扶着她，在感受到??的支撑时，悲伤重新占据上风。
苦涩的泪水找到了出口。
「就停在这里吧。」
一直以来，都未活动过的东西翻了个身。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爱怎样怎样吧，我累了。”
【还好吗？】
“有你在，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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