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食堂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啤酒沫的酸涩漫过林昭的鼻尖。
他捏着一次性塑料杯,目光似随意扫过圆桌上的众人,却在陈秘书夹起清蒸鱼时顿住——系统的淡蓝光幕正浮现在他视网膜边缘,数据如游鱼般穿梭:“目标人物左眼睑痉挛频率0.8次/分钟,比基线高37%;提及‘最近加班改材料’时,瞳孔收缩0.2秒,视线向右偏移15度。”
“陈姐这杯必须喝!”李秘书举着啤酒瓶凑过来,油亮的发梢扫过陈秘书的肩。
林昭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指节泛白,青瓷碗沿被压出细微的弧度。
“李主任最近抓得紧,我们这些做秘书的哪敢喊累。”陈秘书的笑比盘里的凉拌黄瓜还脆,仰头灌下半杯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三下。
林昭抿了口温热的酸梅汤,系统提示音轻得像耳语:“矛盾值突破70%,建议强化情感联结。”他放下杯子,指节在桌下轻轻叩了叩——这是和沈清欢约好的暗号。
坐在对面的姑娘立刻端起酒杯站起来:“今天陈姐生日,我敬你杯热饮。”她推过去的姜茶腾着热气,杯壁上凝着水珠,正好挡住陈秘书望向李秘书的视线。
陈秘书捧住杯子的瞬间,睫毛颤得像被风吹动的蝶。
林昭看见她用拇指蹭掉杯沿的水珠,那动作和昨天午休时在档案室整理文件如出一辙——系统早把她的习惯摸了个透。
“谢谢清欢。”她的声音软了些,垂眼时碎发落下来,遮住泛红的眼尾。
散场时起了风,穿堂风卷着残羹冷炙的味道扑过来。
林昭落在最后,看陈秘书抱着外套往办公楼走,李秘书追上去想说什么,却被她用“要回办公室取东西”的借口错开。
系统光屏弹出新提示:“目标人物独处意愿增加45%,今晚是关键节点。”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调研报告,掌心被纸角硌得发疼。
次日清晨,林昭比往常早到二十分钟。
他把装订整齐的《机关干部心理健康调研报告》轻轻放在沈清欢桌上,便条压在封面下,字迹是刻意练过的端正小楷:“有些压力,不是不能化解。”刚直起腰,就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摩擦的轻响——沈清欢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晨光照得她发顶的珍珠发夹微微发亮。
“林科员今天来得早。”她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玉兰,指尖在便条边缘轻轻一勾,便将它收进袖中。
林昭注意到她袖口绣着的玉兰花苞,和去年帮她整理文件时瞥见的一样——那是她母亲亲手绣的,说是“藏得住心事,也托得住希望”。
午休时分,陈秘书的办公室飘出淡淡的纸页翻动声。
沈清欢端着保温杯推门进去时,正看见她对着报告第7页发怔。
“陈姐,喝口蜂蜜水。”沈清欢把杯子放在她手边,视线扫过她指腹压着的段落——“23%的基层秘书存在持续性焦虑,主要诱因包括‘非工作时间被临时调用’‘核心信息传递责任过重’”。
陈秘书的指尖猛地缩了缩,像被烫到似的。
她抬头时眼眶发红,喉结动了动:“这数据……”“上周你在茶水间说‘连续半个月午夜改材料’,我记下来了。”沈清欢的声音放得很轻,“林科员说,有些问题,说出来才有解。”
下班铃响时,林昭正对着电脑核对报表。
余光瞥见一道蓝色身影在工位前停住,是陈秘书的宝蓝色针织衫,衣角还沾着档案室的灰尘。
“林科员。”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林昭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浅痕,像在思考,实则系统光屏正疯狂跳动:“信任值突破60%,可启动接触。”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便签,用最普通的蓝黑墨水写了“老城区图书馆三楼阅览室 晚七点”,推过去时故意让便签角蹭过她手背——系统提示,她的皮肤温度上升了1.2℃。
“需要什么资源吗?”他问得随意,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兑换指令。
系统积分栏的数字瞬间减少2000,换来一行新数据:“省级行政管理专家王济民联系方式已存入手机通讯录。”
老城区图书馆的木质楼梯带着岁月的吱呀声。
林昭推开三楼阅览室的门时,陈秘书正站在窗前,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资治通鉴》的书堆上。
他从包里取出本旧书,书脊磨损得厉害,翻开后露出泛黄的纸页:“‘忠诚不该是盲目的服从,而应是对正义的坚持。’这是我爸常念的话。”
陈秘书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指腹触到父亲留下的钢笔印,有些凹凸不平。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麻雀扑棱着飞走了三批,才哑着嗓子问:“你想知道什么?”
林昭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那光里有挣扎,有释然,还有一丝久藏的期待。
他知道,今晚之后,李明杰的情报网将出现第一道裂痕。
而当陈秘书伸手摸向大衣内袋时,他瞥见金属的冷光一闪——那是个黑色的U盘,被她用红绳系着,红绳上还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像某种未说出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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