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破涕为笑,对着屏幕比了个心:“知道啦,有你真好。”
“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别熬夜。” 景川皱着眉头,眼神满是心疼,不住地朝屏幕这边摆手,“明天还要照顾孩子,身体吃不消的。”
“知道啦知道啦。” 南柯吐了吐舌头,笑着抿了口姜茶,身体向后慵懒地一靠,“你不也还没休息,还好意思说我。”
景川无奈地摇摇头,手指重重地按了按眼窝:“我这不是工作嘛。对了,你星期一回 A 市,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带着儿子千万别大意。” 他凑近屏幕,眼神中满是担忧,“到了那边,先找个靠谱的酒店住下,别太累着自己。”
“好好好,怎么变得像个操不尽心的老妈子。” 南柯笑着直起身子,眼睛弯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在那边才要注意,别总是为了工作连饭都不好好吃。” 说着,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行,我保证照顾好自己。” 景川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等你处理完那边的事,咱们再好好视频,把这些天错过的都补上。”
“一言为定。” 南柯对着屏幕比了个心,眼神温柔而眷恋,“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挂断电话后,南柯握着手机,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屏幕,嘴角仍挂着笑意,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夜色依旧宁静,只有微风拂过绿萝的沙沙声,伴着她起身回房,轻轻关上阳台的门,将这份温暖的牵挂,小心地收藏进深夜的梦里。
第二日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如碎金般洒进房间,将昨夜的阴霾一扫而空。南柯拉开窗帘,眯起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双臂向上高高伸展,身体惬意地舒展着。温暖的阳光瞬间填满整个屋子,窗台上的绿萝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折射出晶莹的光泽。她原本计划带孩子去户外游乐场,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
上午九点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南柯小跑着去开门,脸上还挂着笑意,可当看到楠婷一手扶着隆起的腹部,一手提着沉甸甸的礼品袋,脸色蜡黄,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脚步虚浮地靠在墙边时,笑容瞬间凝固。“你这都快生了,乱跑什么!” 南柯又惊又急,赶忙上前一步扶住楠婷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半扶半架地将她让进屋里。
楠婷艰难地挪到沙发旁坐下,整个身子瘫软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边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接过南柯递来的温水,她的手微微颤抖,只是浅浅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把布料都揉出深深的褶皱,眼神闪躲,不敢与南柯对视,满是惊慌。南柯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楠婷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眼眶瞬间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听妈说了你卖房子的事,还有你的梦…… 也是那天,爸也来找我了。” 话音未落,泪水已夺眶而出,她突然抓住南柯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大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怪我!”
南柯满脸疑惑,眉头紧锁,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在说什么胡话?到底怎么了?”
“爸…… 爸骂我说我对你不好,要教训我,特别恐怖……” 楠婷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抱住头,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南柯心猛地一揪,赶紧将妹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就像哄孩子那般。“那只是梦,没事的。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她捋顺楠婷凌乱的发丝,温声细语道,“别自己吓自己,咱们是亲姐妹,我怎么会怪你?”
楠婷埋在她肩头,哭声渐渐变小,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可是昨天妈说你梦到爸的事情全应验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怪我,怪我一直没好好帮衬你,怪我小气从来不来看看你,还总让你跑我家去给我送这送那……” 她抬起头,眼睛哭得红肿,可怜巴巴地望着南柯。
“傻丫头,别瞎想。” 南柯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怜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 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姐妹俩身上,仿佛也在安抚着这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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