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母看着外孙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这对孩子真好,可惜是外孙子。就在这时,南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短暂的温馨。听筒里传来姑姑焦急的声音:“南柯啊,你知道吗?景家那老两口到处说你坏话,说你虐待老人、卷钱跑路……” 南柯听着姑姑的描述,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愤怒,但她很快平复了情绪,语气平静地说:“姑姑,别搭理他们了,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得。”姑姑在电话那头仍喋喋不休,劝她一定要想办法澄清,别让谣言毁了名声。南柯轻轻应着,余光却始终落在草坪上嬉笑的孩子身上。橘子正追着一片飘落的枫叶,橙子摇摇晃晃跟在后面,奶声奶气的笑声清脆如铃。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南柯攥紧手机的手指渐渐放松。 她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颜,突然意识到,比起那些无端的诋毁,眼前的这份纯粹才是最珍贵的。可现实的残酷却如影随形,景父景母的恶意造谣,无疑给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与姑姑寒暄了一会挂断电话,南柯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中满是疲惫。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想起那些堆积如山的债务,何止三百万,还有两套房贷、高昂的房租、孩子的日常花销,每一项都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而景川工资卡被冻结,自己又要照顾孩子无法工作,生活的重担将她逼入了绝境。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再难也要撑下去,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童母似乎察觉到了女儿的心事,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南柯,别太往心里去,清者自清。这两个老东西也太坏了,自作孽不可活。”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日子再难,咬咬牙总能过去。”南柯转过头,看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景母和南柯把孩子抱上婴儿车,准备回家。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南柯推起车,轮子碾过石子路发出细碎声响。童母跟在旁边絮叨着明天去菜市场买些排骨给孩子炖汤,南柯机械地应着,心绪不宁的样子像是失了魂。“南柯,不过有个事,妈跟你说一声,你别多想......就是你看你有自己的住处这娘三个在妈家吃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毕竟是你弟弟家我也是的看儿媳妇眼色,要不你以后吃饭还是自己在家做吧。不然妈怕你弟媳妇对你有意见......"童母试探的说着。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她早就私下跟弟弟弟媳妇说过自己回去吃,总在这里不方便。弟媳妇觉得就填一个人吃饭无所谓,不允许她回去自己做,孩子那么小,自己做饭也很不方便,刘汝文要他等过段时间孩子大点再说。南柯就想着盛情难却要不等几天吧。结果没想到母亲今天就说了这话。南柯未动声色,嘴角撤出一抹苦笑,轻声应道:“妈,我知道了,明天就带孩子们回去自己开火。”话音虽平静,心底却泛起阵阵酸涩。原以为能在娘家多寻些庇护,如今看来,就连这点安稳也成了奢望。她低头看了眼婴儿车里懵懂的孩子,睫毛轻轻颤动,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掩下,继续推着车缓缓前行,只是脚步愈发沉重。 身体再累终究比不上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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