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只留下一片狼藉。景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膝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景母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僵持许久,景父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景川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烦躁地把手机摔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都怪你!非要把南柯赶出家门,现在好了,儿子联系不上,还惹出这么多麻烦!” 景父突然站起身,指着景母的鼻子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景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激怒,猛地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尖着嗓子反驳:“我赶她?当初要不是你默许,我能有这个胆子?现在出了事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倒是撇得干净!再说,要不是南柯那个狐狸精迷惑咱儿子,景川能搞成现在这样?”
“你还有脸说!” 景父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砸在地上,瓷片四溅,“要不是你整天在儿子耳边吹枕边风,挑唆他们夫妻关系,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好了,儿媳跑了,儿子失联,还被王月指着鼻子骂,咱们这老脸都丢尽了!”
“我挑唆?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景母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大腿,“你个没良心的,这些年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到头来全成了我的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过错,唾沫横飞,丑陋的嘴脸在愤怒与扭曲中愈发狰狞。医生听到动静赶来制止了这场闹剧。在医生的呵斥下,景父景母才停下争吵,瘫坐在病房角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恨。他们不甘心接受眼下的困境,更不愿承认是自己亲手将儿子的家庭推向深渊。短暂的沉默后,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一切的过错转嫁出去,而 “污蔑童南柯” 的念头,也在这盘算中悄然滋生。
暮色悄然爬上医院的玻璃窗,将景父景母的身影拉得歪斜扭曲。他们佝偻着背走出医院大门,路灯的光晕在地上晕染出一圈圈惨白,像极了他们此刻破碎又扭曲的心境。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与他们无关,两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动着步子,心中那团为了推卸责任而燃起的恶念,却在黑暗中越烧越旺。
在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时,景父景母偶然遇到了童南柯的姑姑。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景母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不是南柯的姑姑吗” 南柯姑姑诧然,回忆了半天想起来:“哦哦是南柯的公公婆婆啊。你们这是遛弯呢?” 景母拉着姑姑的手,声泪俱下:“对啊,溜达溜达,他姑姑啊,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你那好侄女,带着孩子跑了,还把我们老两口扔在家里不管不顾,平日里对我们非打即骂,虐待老人。我那可怜的儿子,不仅被她骗走了所有钱财,现在还联系不上,生死未卜啊!你们童家养了个蛇蝎心肠的闺女,可把我们景家害惨了!而且你看我们老大家媳妇得了肺癌,她不但不同情还不让我们管,争风吃醋。”
童南柯的姑姑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她太了解南柯的为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看着景父母声泪俱下的样子,又不好直接拆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这……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南柯她不是这样的人。”
“误会?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误会!” 景父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连连摇头,“她就是看我们家现在落魄了,想拍拍屁股走人,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姑姑无奈地叹了口气,敷衍了几句,便匆匆找借口离开了。看着姑姑远去的背影,景父母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后来就开始四处逢人便讲南柯的 “恶行”,败坏她的名声。他们四处散播谣言的身影在大街小巷穿梭,每到一处就添油加醋地渲染童南柯的 “罪行”,那些虚构的恶意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随着谣言越传越广,街坊邻里间开始对童南柯指指点点,而景父景母却沉浸在成功转嫁责任的快意中,全然不顾谎言将给儿媳带来怎样的伤害。
此时的南柯和童母正带着橘子、橙子在公园草坪上。阳光洒在草地上,泛起点点金光,风拂过,草叶轻轻摇曳。童母微微弯着腰,粗糙的手掌紧紧握着橙子的小手,脸上难得露出耐心的神情:“乖宝宝,抬起小脚,慢慢往前迈。” 橙子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神里满是紧张与兴奋,在外婆的牵引下,颤颤巍巍地踏出一小步,随即 “咯咯” 笑起来。
南柯则蹲在不远处,双手张开做出保护的姿势,朝橘子温柔地笑着:“宝贝,像妈妈这样,一步一步来。” 橘子咬着嘴唇,神情专注,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食指,先小心翼翼地挪动左脚,稳住身形后,又鼓起勇气迈出右脚,走了两步后 “哇” 地欢呼:“妈妈,棒棒!” 南柯笑着将孩子抱起来转了个圈,亲昵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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