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天下苍生？”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剑锋划过杜文轩的肩膀，带起一蓬鲜血。
痛楚如此真实，杜文轩踉跄后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他的心魔——对玉无瑕入魔的恐惧，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不……这不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右臂魔纹疯狂闪烁，却无法挣脱幻境。
魔化的玉无瑕步步紧逼，剑锋直指他心口：
“承认吧，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自私的占有。若我注定成魔，你会亲手杀了我吗？”
杜文轩如遭雷击，这句话直击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他曾无数次梦见玉无瑕被魔神侵蚀的场景，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我……”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焦土上绽开刺目的红。
就在剑锋即将刺入心脏的刹那，杜文轩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不，我不会杀你。”
魔化玉无瑕的动作一顿：“什么？”
“因为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共生。”
杜文轩的声音逐渐坚定，“若你成魔，我会陪你一起堕落；若你沉沦，我会与你共赴深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更不会以‘爱’之名伤害你。”
魔化玉无瑕的剑锋开始颤抖，漆黑眼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杜文轩上前一步，不顾剑锋划破胸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无瑕，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强大或纯洁，而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脆弱、你的黑暗，甚至你的魔性。”
幻境骤然破碎。
杜文轩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在祭坛前，冷汗浸透衣衫。
玉无瑕正紧紧握着他的手，永劫共鸣锁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终于回来了……”
她声音微颤，冰蓝眼眸中满是担忧。
杜文轩这才发现，自己右臂的魔纹已彻底净化，暗金光芒纯净如初。
而玉无瑕的情核印记也发生了变化，银蓝情火中融入了暗金纹路，象征着混沌与情道的完美融合。
“情蛊升阶了。”胖头陀啧啧称奇，“你们俩这是经历了什么？”
柳青芜收起青霜剑，淡淡道：
“心魔试炼，看来他通过了。”
杜文轩缓缓站起，将玉无瑕拉入怀中。
两人相拥无言，灵魂通过永劫共鸣锁紧密相连，再无隔阂。
“走吧，”他轻声道，“该去解决佛门的麻烦了。”
远处，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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