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能在军营里随便玩枪,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军官家庭。
张学微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王老根的目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嘴角牵起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现在国难当头,大家都是抗日的兄弟姐妹,以前的身份不重要。”
林楚生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四省沦陷,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东北军人及其家属来说,都是心中难以磨灭的痛和耻辱。
尤其是某些身居高位者,更是背负了沉重的历史包袱。
如果她的父兄真的和那段历史有关,她不愿意提及,也是人之常情。
此刻若点破,只会让她难堪,甚至可能让她对这个刚刚加入的集体产生隔阂。
“老王!”林楚生立刻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王老根还想继续追问的势头
“问那么多干嘛?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是真心打鬼子的,就是咱们自家兄弟姐妹!
张学微同志以后就是咱们二排的人,你这个当师父的,可得把人给我照顾好,带好了!
少让她掉一根头发,不然我拿你是问!”
他这话半是敲打王老根,半是说给张学微听,也是在向所有人表明一种态度:过去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王老根被林楚生一瞪,脖子立马缩了回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是是是,纵队长说的是,俺知道了,保证把……把这徒弟带好!”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眼神却瞟向他的张学微,心里直叫苦。
这哪是带徒弟,分明是请回来个姑奶奶!这刺头,以后怕是有得他受了。
张学微听了林楚生的话,似乎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这“小屁孩”队长有时候说话糙得很,但关键时刻,倒是挺会替人着想。
一场可能引发尴尬的询问,就这样被林楚生巧妙地化解了。
洞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静。
礼县城里的枪声和警报,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荡起的涟漪似乎很快就平息了。
山田信雄大概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又或许是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反杀打乱了阵脚,总之,脚盆军军方面并没有像林楚生预料的那样,立刻展开大规模的报复性清剿。
只有县城周边的伪军,也就是靖安军,象征性地加强了巡逻,偶尔派出小猫两三只,沿着几条主要的大路晃悠一圈,便草草了事。
这给了黑虎纵队宝贵的喘息之机。
趁着这段时间,林楚生以“家里人送货”的名义,又从系统仓库里“变”出了一批崭新的M1加兰德步枪和配套弹药。
这次的数量足以让整个纵队,除了少数负责操作歪把子机枪和迫击炮的战士外,基本实现人手一把“八大粒”的奢侈配置。
当战士们抚摸着冰冷厚重的M1步枪,感受着那半自动射击带来的强大火力潜力时,整个队伍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有了这家伙,再碰上小鬼子,腰杆子都能挺得更直!以前是一个鬼子换几个兄弟,现在,怎么也得一个兄弟换他娘的十个鬼子才够本!
奶牛山外围,靠近官道的一处隐蔽山坡上,林楚生正带着一排和二排的战士们进行实战化的穿插掩护训练。
“二班!左翼!火力压制!一班!跟我上!”王老根扯着他那破锣嗓子,端着M1,一边吼着,一边带着几个战士猫腰冲上一个小土包。
张学微则抱着那把被她擦得锃亮的辽十三式步枪,跟在王老根后面不远处,找了个掩体趴下,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警戒任务。
这几天下来,她对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屁孩”队长,看法已经彻底改变。
起初,她确实觉得林楚生年纪太小,能当上纵队长,八成是靠着几个忠心耿耿的副手撑着场面,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可这几天的接触和观察,彻底颠覆了她的想法。
无论是训练场上严厉得近乎苛刻的要求,还是私下里对战士们生活细致入微的关怀;
无论是制定计划时的深思熟虑,滴水不漏,还是处理突发状况时的果断冷静,都让她刮目相看。
尤其是林楚生讲解战术、分析敌情时,那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洞察力
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仿佛能预知未来的自信
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隐约间,她仿佛从这个年轻的纵队长身上
看到了几分父亲当年的影子。一样的运筹帷幄,一样的杀伐果断。
但又截然不同,林楚生身上,多了一种父亲所没有的……怎么说呢,一种更加灵活,更加不拘一格,甚至带着点“邪气”的特质。
想起几年前在战火中牺牲的父亲,想起那开战后后毅然“出走”被国人视为耻辱的哥哥,张学微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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