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孟离被砸向了尸堆不远处。
孟离痛苦地看了眼尸堆和京观，艰难地爬起，向着尸堆跪拜，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似乎是为了平息无辜者的愤怒。“不要怕，百姓们，国子监……会为我们报仇的，我们不用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僧人的身体出现在孟离身后，一脚踩到孟离跪拜的身体上，头颅则飘在孟离身前，有些鄙夷地说道：“不跪佛，竟然跪这些贱民，冥顽不灵！杀你泄愤！”
他脚下用力，孟离的身子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的骨头已经被踩断了。
孟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种死亡的感觉，穆阳或许会懂的吧？但穆阳不在这里，穆阳呢？他或许已经跑出至灾领域了吧？跑！跑的越远越好，等将来有能力了，把这些借佛名义害人的畜生杀的一干二净。
半生半死之间，孟离竟然看到了很多人。
“妈！我好害怕！”
“我跟你拼了！”
“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我还有孩子等着养活……”
“老婆，媳妇！”
“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杀了我，放过他们好吗？”
一道道声音响在孟离的耳边，那是一个个冤屈的、绝望的、恐惧的、勇敢的灵魂，都是在这僧人手下惨死的无辜百姓。
“我已经死了吗？”孟离喃喃道，他似乎现在已经到了亡者的世界了。
那些灵魂泛着湛蓝的颜色，但都在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变成了红色。
似乎那是灵魂的哀嚎，是绝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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