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很久,我选择了天水县,以此为诱饵,请沈白楼入局。”
“我只需让阎开碑替我找寻一个人才,补全天水县的校尉一职,你手里这枚棋子,便立刻为我所用,再借柳遇安之手,成功将他放入天水县的杀局。”
“未免沈白楼不肯入局,我收买了齐家一位七品供奉,成功激化齐家与沈白楼的矛盾,再由他先一步逃回府城,完成对齐元的挑拨,如此我那盲目护短的三哥自然也就入局了。”
“在我看来,只要有人不想沈白楼死,就必然会跳出来帮其化解局面,我选择三哥,就是为了让阎开碑这颗棋子失效。”
“黔驴技穷下,你果然又露出了马脚,剑诗本该在帝玉颠潜修,如今再次毫无征兆地外出救人,几乎就坐实了你的存在!”
“所以,继续伪装下去,还有意义吗?”
阎开岚望向峰顶的阎祖,眸光沉稳,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干笑打破了死寂:“呵呵呵……真不愧是阎家的帝星。”
阎天衣没有回头,面对阎岚的目光,他自觉愧对道:“可惜老祖我也无法保全你的命格,自是无脸面对你。”
“我是帝星?”
阎开岚闻言自嘲一笑:“那也是一颗将要陨落的帝星。”
“此事说来话长……”
事到如今,阎天衣也无隐瞒的必要,索性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盘道出。
阎开岚自始至终安静的聆听着。
“哈哈哈哈……”
待到阎天衣说完,阎开岚突然吐出一口浊气,放声大笑起来。
阎天衣闻声不解,问道:“何故发笑?”
捧腹大笑的阎开岚止住笑声,理了理脸颊上抖落的几绺碎发,开怀道:“能让一代棋王问悲风忌惮,并行亲手打压,足见我也并非等闲!”
“你倒是看得开。”
阎天衣忍不住回头俯视着阎开岚,眉眼之中饱含悲悯。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阎开岚喝止阎天衣目光中的怜悯,挺直腰杆道:“帝星不容亵渎!”
他说着又想起了往事种种,感叹道:“我生来便觉天道不公,除了兄长真心实意待我,所有人都盼着我尽早死去,一介贱妾庶子,怎配占用家族大量宝药续命?”
“但今日得知真相,才知天道并未亏待于我,若是兄长还在,也会以我为荣的。”
他眼角噙着笑意,望向远方,深沉的眸子里似乎倒映出一个熟悉的人影,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深深的释然。
两人闲谈一阵,阎天衣话锋一转道:“你来寻我,应是还有目的吧?”
“让我猜猜。”
阎天衣思索片刻道:“武盟那边快到收成的时候了?”
“阎祖神机妙算。”
阎开岚颔首道:“今日来,是要问你借用两个帮手。”
“要人只管领去。”
阎天衣仍有不解道:“但此招若得手,阎家的实力固然增长迅猛,唯恐根基不稳,你在时尚能掌控,可一旦你倒下……”
“那与我何干?”
阎开岚对此毫不为意,打断道。
他能站出来稳住大局,本就是受亡兄生前托付。
对于其他阎家人,阎开岚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阎家要发展,他可以帮阎家发展。
阎家要南下,他可以为阎家南下扫除一切隐患。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答应了兄长。
但若是在自己死后,阎家其他人守不住江山,又能如何呢?
阎开岚并不在乎,从兄长走后,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得不得天下,活三十年亦或是一千年,也换不回什么。
所以哪怕得知了真相,他的内心也无波澜,反而因此更加平静。
阎天衣仔细端详着这位让他心存愧疚的玄孙,饶是有真意法轮的加持,也很难捉摸到他散发出的情绪。
若不是知晓对方身份,他甚至怀疑坐在那里的,是一尊接近坐化,灵魂腐朽枯竭,风烛残年的将死老人。
离去前,阎开岚望向阎祖:“我最后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阎天衣语气平和。
“你的法轮能在无形中改变人的意愿,那在这桩婚事上,可曾对剑诗的意念动手脚?”
“没有,不止是她,你也一样。”
阎天衣答道。
语毕,他抬起右手,五指微动。
下一刻,指尖显现出五颜六色的丝线,缠绕在他五指之上。
“我非是神明,并不能影响个人对一件事物的认知,只能在对方产生情绪波动时,进行推波助澜。”
“阎开碑对沈白楼的赏识是真,受我影响,也是真。”
他说着,从无数丝线中,理出一条红线,用另一只手轻轻拨动,发出诡异的弹奏声,声音绵软无力,若有似无,但听在耳中,让人心中升起无来由的怒火。
“明白了。”
阎开岚起身,挥手道别。
身后再度传来阎天衣的追问声:“阎开山那边,你如何化解?”
“为什么要化解?”
阎开岚哂笑一声,道:“我既决定落子,岂有收回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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