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主府。
阎开岚身着一袭鹤纹青氅,坐于主位之上,苍白得有些病态的面庞显现出深沉之色。
他将双手收进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墨色的水晶残片,若有所思道:“剑诗同意了?”
堂下阎开碑立刻回话道:“是。”
“你如何说动的她?”
阎开岚眉头微蹙。
待到阎开碑将整件事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厅再次陷入沉寂。
屋外,在军营中威风凛凛的阎开山,如今被扒去上衣,在院中罚跪。
收到消息的阎开岚第一时间从军营里召回了阎开山,一通训斥后,便将其赶去了外院。
面对阎开岚的震怒,阎开山大气不敢出,这还是自阎开岚上位后,头一次对他这个亲哥进行严惩。
唯恐失去统兵资格,他现在心情无比惶恐,心底里对沈白楼的恼怒再度加剧。
“家主,阎开山已经带兵多年,眼下大战一触即发,临阵换将唯恐生乱……”
阎开碑开口,试图为跪在门外的阎开山求情。
但却被阎开岚挥手打断话语。
“让他跪几天!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要是想不明白,也不用掌兵了。”
语毕,阎开岚揉了揉眉心:“我乏了,没事你们先回吧。”
“这……”
阎开碑愣了一下,倒是身旁的阎开虎率先品过味来,拉着弟弟阎开碑退出门外。
两人路过时遇见了罚跪的阎开山,对方没给兄弟二人好脸色,明显恩怨又加重了几分。
“大哥,你为何拦我?”
上了马车,阎开碑面露急色道:“今日不为阎开山求情,他在这跪的越久,对沈白楼的仇恨就越大,以后定会再生事端。”
“你啊你……”
阎开虎看了一眼弟弟阎开碑,没好气道:“左右不过是个外人,何须这般在意?再者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怎么能是外人?今日家主也未反对这桩婚事,那他就是自家人!”
阎开碑纠正了哥哥的说辞,又催促道:“你就别给我打哑谜了,说吧,你看出什么了?”
“正是因为家主没有反对,所以才不能说和。”
阎开虎认真分析道:“开岚堂弟何许人也?他会想不到这一层吗?”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挑起阎开山与沈白楼的嫌隙?”
阎开碑对于这个说法十分不解。
今天他来主府,是做好被严惩的准备的。
未曾想阎开岚对这桩婚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询问了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
阎开碑正一头雾水呢,便听哥哥阎开虎耐心解释道:“一柄锋利的双刃剑,总得配上合适的剑鞘,我从你口中听说了沈白楼不少事,也能看出他是个拥有办事能力,但出手十分极端的人才,这种人往往就是双刃剑,解决麻烦的同时,有可能伤到己身,家主既然决定用他,就必须要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剑鞘,用来制衡他。”
“你的意思是说……家主要重用沈白楼?”
听完阎开虎的解释,阎开碑方才回过味来。
“不然呢?”
阎开虎微笑道:“若非如此,家主有什么理由让阎开山颜面扫地?他是什么德性,咱们家谁不知道?”
“有道理。”
阎开碑抓着下巴,越想越是认同。
阎开岚要是真想严惩阎开山,完全可以等战事结束,直接卸了他的兵权。
没理由刻意激起双方仇恨,就算是要杀沈白楼,也不必这么麻烦。
“兵阁最近不是要将府兵改制,编练十二支新军吗?依我看,这姓沈的小子去前线镀一层金,回来就可以提都尉了。”
语毕,阎开碑大喜。
就在兄弟二人揣摩阎开岚心思之时,主府之中,阎开岚正朝后院竹林走去。
他屏退护卫,独自一人来到帝玉颠入口处,稍作犹豫后,一脚踏入!
镇守在云梯下的老道见到老人,立刻下跪行礼:“参见家主。”
“送我上去。”
阎开岚瞥了其一眼。
伏地老者闻言化为一只小山丘般伟岸的巨鼠,伸手将阎开岚小心护在手心,身体腾空飞起,朝着云层中的帝玉颠飞去。
“有劳。”
到了悟道观门前,阎开岚一跃而下,迈步走入道观。
巨鼠瞧了一眼守门的另一位老道,巨口开合,发出苍老的人声道:“老白条,你练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也不见?”
盘坐悬崖之上的老道闻言白了对方一眼:“说了多少遍,我是鲫鱼,天底下也就你这头蠢畜分不清白条与鲫鱼的区别。”
“哈哈哈,再有几年,就该我来守门,换你下山了。”
巨鼠双手一拍,一蹦一跳朝山下飞去。
阎开岚在道观中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阎祖影像的踪迹,他最后将目光望向道观后方的帝玉璧。
攀登了不知多久,身体羸弱的阎开岚总算爬上了帝玉璧,阎祖的影像就在玉璧顶端盘腿悟道。
“老家伙,装了这么多年,也算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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