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
上半身赤裸的青年像是睡着了似的侧躺在会所的一张血红色沙发上,他脚边是一具肤色已呈恐怖青白色的僵冷男性尸体。
男尸还呈一个卑微的双膝跪地的姿势,惊恐的脸上凝固着一个惊悚表情,竟活生生被人挖出了心脏,脖颈处血肉干瘪。
尸体被侍者弄出去以后,青年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提示有来电。
青年悄无声息间睁开了两片眼皮,皮肤惨白宛若尸体,眼神光冰冷宛若血色炼狱。
电话那头……牧师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等到电话挂断以后,青年神情已阴沉到让边上的侍者都心惊胆战的地步。
侍者战战兢兢问,“主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年面无表情,嘶哑声线带着点蛇类的阴冷。
“那该死的家伙……复生期到了,竟然让我帮他养血奴。那种下贱的东西,直接杀死不就好了,不知道我看见它们就会恶心得想吐吗?”
……
教堂里。
迟病口鼻里是浓重的血腥气息,侧脖颈上始终有股冰冷黏腻感,像是有阴寒的雾要往他毛孔里钻。
等到迟病睁开眼皮时天已经亮了,他睡在牧师的卧室里。
迟病侧脸上那些血迹消失不见了。
牧师已经离开了。
离开前他留下了几包血袋,还把一张纸条塞进了迟病裤兜里面。
纸条上的意思大致是,牧师会离开黑教堂几个月。
他告诉迟病下次发病时可以去纸条上留的那个地址,那里会有人为迟病提供新鲜血液。
迟病把纸条塞回自己裤兜里,离开了。
正值橘子成熟的旺季,车辆稍微密集点的马路口,都能看见有村民在摆摊卖橘子。
严春花也会每天出门卖橘子,她家里有橘子树,但因为聋哑不太方便,拜托了亲戚家里的一个小孩帮她一块摆摊卖橘子。
迟病回到严春花家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出头。
头顶的烈日能晒得人脸皮滚烫涨红,热气仿佛能从人的毛孔里面冒出来,弄得衣服都汗湿掉。
迟病洗了个澡。
他浑身骨骼还是酸软的。
喝了牧师的血后,他每次都有种血肉被榨干的虚弱感,得回去晒好几天的太阳。
迟病躺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晒太阳的时候,冰冷薄唇还是一丝血色也没有,他想晒太阳,又被过于暴烈的太阳晒得不太舒服,眉无意识紧蹙着。
迟病睡着的时候,衣服下摆无意识缩上去一点,一小片惨白到有些刺眼的腰腹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仿佛只要手掌稍微压下去,便能感受到朝两边凹陷进去的腰线。
甚至能隔着衣服窥见肋骨的形状……
有谁从门外走进来了,手里还抱着一篮子表皮滚着水珠带着绿叶的青橘。
他缓缓走近了迟病,喉结悄无声息的咽动,牙齿尖端无意识陷入下唇软肉里。
他被太阳晒得脸颊滚烫,只有趁迟病睡着的时候才敢直勾勾盯着他看,不自在到浑身骨骼僵硬,眼皮敏感瑟缩着,忍不住用力掐自己的掌心。
直至迟病感觉到了有谁挡住了阳光,缓缓睁开了眼皮。
林狱提着篮青橘,不知道为什么流了鼻血。
迟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林狱脸皮上却有一片失控的酣红肆虐,眼睫颤动。
他嘶哑的声线有些发颤,因为捂着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哥……哥……你终于回家了……”
“哥……要吃橘子吗。”
这两年林狱长高了五公分,像是觉察到了迟病的目光,狼狈捂着流鼻血的鼻子。
“哥……下午,下午我去帮人摘橘子,摘橘子的时候,不小心从梯子上掉下来了。”
林狱又不敢跟迟病眼神对视了,只敢低头,发现迟病手背指骨上又有淤青破皮。
他喉结咽动了一下。
迟病坐了起来,像是因为刚睡醒有点起床气,虽然没说话,但接过了林狱递过来的一个橘子。
橘子表皮光滑而冰凉,像是冰过。
背后的房子里突然毫无征兆的传来林强咋咋呼呼的骂声,迟病这两天稍微有些精神衰弱,被林强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弄到眼睫微颤,紧蹙的眉头加深。
他最后没吃橘子,还给了林狱,回楼上了。
迟病的背影消失以后,林狱面无表情盯着自家屋子的方向,无意识掐烂了一个橘子。
林狱回了家。
杂乱不堪的屋子里,林强还在因为找不到酒大吼大叫,在房间里乱摔东西。
半个月前,在外地打工的林强回了老家。
林强听见林狱的脚步声后知道他回家了,一边碎嘴一边找酒喝。
“喂,小兔崽子,下个月你妹妹就要住进来了……你把家里面收拾得干净些,哎哟,那小崽子是城里人,麻烦死了,一堆事……”
他背后,林狱手里还提着那篮子青橘,叶片发着隐秘的簌簌,他面无表情,脸上鼻血还没擦干净,眼神光渗人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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